不假。
折渊轻声道:“在源法之环破碎后,他就必须卸下司命权柄,但这并不代表它不能使用,就如我不是时之巫神,但一样可以用时空术法,而且,我感觉……”
“你感觉什么?”
“我感觉他已经重新建立起了腐化土地的天道,正在确立腐化时空的巫神。”
到时,便是新神与旧神的生死之战。
又或者,是两股新神的争夺。
这世界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大狐狸却是骤然起身:“你是说那是个诱饵,谁在诱,谁又是鱼?”
折渊低声道:“你明白不是么,我也只是应司宙神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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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墟瀚海中,庞大又充斥着文明之美的时之国,静静屹立。
星轨和日晷针依然在阳光下旋转,各种傀儡和器仪默默运转。
只是如今的时之国,却空无一人。
万年的重复的时光 ,折磨着所有时之国的子民,他们已经看尽了每一砖每一瓦,重复的记忆充斥着他们的灵魂,在众生之愿耗尽的瞬间,他们便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踏上瀚海废墟的土地,都能让他们痛哭失声。
如今的他们,已经如沙子一样涌入了巫国之中,没有人想要留在这里,就如没有人会眷恋一个万年的牢笼。
星轨的运转在固定的时刻发出了宏伟又浩大的星鸣,却只让这座城市更加寂静。
今日,一个身影却缓缓从虚空中踏出,赤足踩上这孤独的土地。
他神情寂寥,在祭坛之下,静静凝视着日晷那宛如尖塔的青铜指针。
星辰的光芒落在他长发间,破碎的虚空在他身侧环绕,曾经在星河尽头的诺言消失在时光中,变成了这寂寥又孤独的世间。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日晷那庞大的底座,仿佛又听到司宙在很久以前笑道:“你不建奇观也亦无碍,我就是你的奇观。”
幽幽的冷声从时晷的阴影中响起:“这一万年,他囚禁自己在时之国,你囚禁自己在巫神殿,明明都是各自抉择,却依然是殊途同归。”
“你一直都在?”司宇眼中映着幽魂之影。
“他留下我。在时间缝隙里,我非生非死,一直存在,”那阴影中人轻笑道,“生死是与愿望等同基石,若我消失了,这世上之人,便不会死去了。”
即便腐朽、即便困顿,都会活着,直到被裹挟、被炼化、被腐朽,都不会死,只会渐渐变成不灭的凶,游荡在天地间。
那样,司宇的巫国,也不会熬过那一万年。
自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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