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船周围被浓浓的大雾笼罩，别说是夜晚了，哪怕是白天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神色乍变，鹰隼般眸子盯着她。

徐山山没答，只是不紧不慢再度问他：“你可是要雇我替你消灾解厄？”

卫苍灏警告她：“你在我身上谋钱财，只要有本事，多少我都给。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倘若你说的都是谎言，最后付出惨重代价的也将是你自己。”

联想起方才徐山山问的问题与提醒，卫苍灏一下便意识到：“歌声有问题？”

卫苍灏呼吸有片刻的失序，他一把扯下披风，宽阔伟岸的上身，长肩窄腰，一双大长腿迈步朝她走来，在半臂之距，他站定后，俯凝着她的面目。

这一次卫苍灏直直地回视她，不再犹豫：“是，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你能救出他们，要多少银两卫家都给。”

“有救的必要吗？”

噗——

他看到有不少人从沙滩上正在涉水而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召唤着，一个个神情激动且亢奋，前赴后继，那水都快淹到脖子处了，仍不知危险。

如此在无知无觉、无痛苦的死去，不比一辈子在岛上服刑好？

对啊，今晚有月光，海面上就该是这样清亮鳞波的模样。

刻不容缓，他直接就带着她从船舷一跃而下。

有它护着他，难怪船身周围的“妖乐”未能夺走他的神智。

徐山山没接他这些话，她甩了甩发间滴答的水，道：“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但刚说完，凉风一吹，人又理智了几分，“徐山山”有多不靠谱他一清二楚，若真将希望寄托于她身上，只怕情况只会更糟糕。

徐山山闻言浅淡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有原则的人，便是有底线的人，如此一来，倒是符合她心目中陇东霸主的首要条件。

“卫苍灏，救这些人……那便是另外的报酬了，你愿为他们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