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露出的腕骨还印着牢狱镣铐的淤青,此刻却托着碟琥珀色的糕——那是邺城最有特色的饴锅熬的。
这五人在寿王被诛后,第一时间也被放了出来,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倒也没埋怨她扮作南宫非来陷害他们。
只是想着即将分别,在他们各自回到归属地前,想跟她好好地聚上一聚。
“城东王铁匠家的新炉子。”古月伽容将温酒的小泥炉架在草坡上,斜柳依依,风景甚好:“第一锅浆全凝在这糕里了。”
几人席地而坐,徐山山指尖抚过粗陶盏沿的裂痕,这是从前百姓供奉玄门仙师用的祭器。
如今盏底绘着的符咒被刮去,露出陶土本色的裂痕里,还沁着梅酒清冽的香。
远处忽然炸开一声脆响,满城惊呼化作笑浪。
原来是个总角小儿偷放了爆竹,惊飞檐角栖息的青鸟。
“当啷”一声,池江东将匕首拍在酒坛边。
锋利雪亮的刀刃,此刻却用来剖开荷叶包裹的熏鸡。油纸撕开的刹那,混着药香的肉味勾起众人腹鸣,这才想起自从被寿王关进邺城大牢,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好的。
“都怪你,扮成南宫非来戏耍我们,你就不能先跟我们通通气?”
黎烨赫端起酒小饮一口:“她是嶽帝,而我们呢,是被遣送回原户籍地的秀男,她要做什么哪需要跟咱们提前支声。”
徐山山忽然轻笑出声:“虽然在牢中行动不便,但相对而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也算是难得的解释了。
黎烨赫跟池江东一下都不说话了,他们如果是别扭的猫,那只要徐山山肯伸手顺一下毛,他们就会乖乖地伏趴在她腿上任其撸。
她望着河面一盏与众不同的莲灯,那是用玄门符纸反折成的船形。
灯芯里燃着最普通的烛火,此刻却托着稚童偷偷放进去的桃核,在夜色中载浮载沉,漂向更远处的万家灯火。
“人这一生何为苦,何为愁?一壶酒便能解忧愁吗?”她忽然问道。
卫苍灏替她倒了一杯,或许是夜晚的灯火太温柔,他眼中的她好似与平时不太一样:“自然不行,但忘却一时烦恼倒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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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很难。”她喝了一口,却如饮白水。
见她喝酒兴致不高,池江东就递给了她一个鸡腿:“试试这个,吃好吃的东西,能叫人心情变好。”
徐山山咬上一口,细嚼慢咽:“果腹之物,好吃、不好吃,区别不大。”
“那这个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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