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小?友,我?再敞开心扉同你说几句话。”
玉蝉衣点了点头:“我?好?好?听着。”
“一千年前,微生溟做剑道第一时?,剑修多将他视为?偶像。这一千年间,陆闻枢做剑道第一,新一批的剑修又开始追将他视为?目标。可若是等到陆闻枢也跌下神坛去,他们未必不?会像当?时?的我?一样茫然无?措。小?友,你天赋极高?,切莫将自己的剑心托付到别人身上。你且修你自己的剑道,炼你自己的剑心,除此之外,一切皆是可抛下的外物。”
玉蝉衣垂眼听着,若有?所思,忽然间想起一事?:“那微生溟如今正在何处?”
“还在太微宗吗?”她问。
尹海卫一愣,呷了口茶,说道:“离开太微宗了。”
他眼角余光觑着树上落下的那块黑色衣角,说道:“和七杀一样,下落不?明。”
“那他,岂不?是过得很不?好?……”心底的唏嘘再难压抑得住,玉蝉衣皱起眉来。
她以为?自己的命运已够颠沛流离,却?不?想在这世?间另外一处,微生溟的命运也在大起大落。
若微生溟当?真元气大伤,又离开了宗门庇护,心魔缠身,修为?无?法再进一步,这千年的光阴加诸在他的身上就不?再是一桩小?事?,恐怕微生溟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甚至,说不?定……他已经在无?人知晓的时?分、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仙逝了。
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头淤堵,玉蝉衣郁结地皱着眉头,头顶的树上却?悠悠传来一声:“说什么下落不?明,说不?定像我?一样,在哪棵树上挂着呢?”
一阵阵树叶飘落,树上那道黑影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