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在西沟拉粪肥,碰见虎子哥了,他过完年就结婚,让我一定去喝喜酒。”
栓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着。
坡下传来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话声,她们头上扎的红头巾,在雪地里晃来晃去,就像一片飘动的火烧云。
“冬生哥!”
雪地里,一个女人挎着竹篮,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这边走来,竹篮底部垫着一块靛蓝粗布。
女人个子不高,皮肤略显黝黑,长相算不上出众,但是笑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女人走到跟前,脸上带着感激的笑,“上回你给的獾子油,可把俺家宝的冻疮治好了,这大冷的,孩子可算能好受些了。”
着,她慌慌张张地从竹篮里拿出两个还烫手的烤红薯,往李冬生手里一塞。
低头时,她的辫梢扫过篮沿,李冬生这才瞧见,底下还藏着一双千层底布鞋。
女人对自己这么热情,李冬生却有些发懵。
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也记不清啥獾子油的事儿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发出去的东西太多太杂,早就记不过来了。
这时,旁边的栓儿看着李冬生,一脸憨笑,“冬生哥,你不认识啦?这是华萍啊!”
李冬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女人是栓儿的媳妇。
之前是见过,可那时候华萍又黑又瘦,虽然这么别人不太好,真有点像非洲来的。
现在整个人精神多了,皮肤白了不少,脸也圆润了些,难怪自己没认出来。
“宝?谁是宝?你俩都有孩子了?”李冬生疑惑地问。
栓儿笑得直咳嗽,“哎呀,冬生哥,那是我侄儿!你之前还抱过他呢!”
李冬生脸上一阵尴尬,连忙应道:“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正着,华萍又转过身,手里还举着那两个红薯,一个劲儿往李冬生这边递。
李冬生连忙推辞:“哎!使不得使不得!不用不用!你们留着自己吃!”
“你们才结婚,花钱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栓儿拍了拍李冬生的肩膀,“冬生哥,你咋变得这么客气了,放心吧,就俩红薯穷不了俺。”
“华萍一直念叨着要谢谢你,可你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不是上山打猎,就是去乡里办事,都没个碰面的机会。”
“难得今碰上了,你就收着吧,俺家也没啥值钱东西,这就是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弃。”
李冬生实在拗不过,只好接过红薯,入手暖烘烘的,一直暖到心里。
“啥感谢的话,我也没干啥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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