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娘肯定是来看你了啊。”
吕彩兰伸手抚摸着李冬生的额头,
“嗯,烧也彻底退了。”
“昨晚娘守了你一宿,老张嫌我在那儿烦,今早给我赶回来了,才回屋给你爹做饭。”
“这刚睡醒,就想着来瞅瞅你咋样了,都能下地走动了,那就好。”
吕彩兰絮絮叨叨地着。
李冬生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那还用嘛,我可是有老君爷保佑的!”
完,母子俩肩并肩,迎着浓浓的年味儿,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李冬生一推开自家院门,蒸腾的热气就裹挟着酸菜馅饺子的香味直往他脸上扑。
这香味一钻进鼻子,他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迈进外屋地,李冬生一眼就瞧见酸菜缸上稳稳摞着两捆粉条,房梁上还吊着几条腊肉,颜色红亮,还滴着油。
再往堂屋走,门帘子是用化肥袋新染的靛蓝色,他伸手一掀帘子,只见大炕上整整齐齐码着三排条凳,几个邻居和亲戚盘腿坐得满满当当,活脱脱像生产队粮仓里挤挤挨挨的麻袋包。
“哎呦,冬生回来了!”
三大爷正叼着旱烟袋,烟锅子在炕沿上磕得梆梆响。
“都麻溜儿的,给咱大英雄腾个地界儿!”
炕桌中央摆着个印有工农兵图案的搪瓷盆,里头泡着冻梨,旁边还放着半瓶散白,酒香和冻梨的酸甜味儿混在一起。
李冬雨蜷在炕梢剥蒜,一瞅见哥哥进来,麻溜儿抓起个冻梨就往他怀里塞,脆生生地:“哥,快吃,可甜了!”
对于冬雨来,吃的就是最好的东西。
“冬生啊,听你昨儿个赤手空拳撂倒三头狼?”
前屯的赵木匠一拍大腿,满脸的佩服,“要搁早年间,这事儿不得请戏班子唱三大戏啊!”
赵木匠脚边放着个竹篓,里头装着新打的炕桌腿,他笑着这是抵今年借的几斤苞米面。
正热闹着呢,窗根底下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
李冬生瞧过去,发现他爹李长贵已经醉意朦胧了,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话舌头都打卷了:
“嗐!打狼算个啥啊!俺家冬生之前还打死过老虎呢!那都不叫事儿!山神爷见了都得给咱冬生让道!”
毛仓在一旁连忙摆手,着急地:“那可不一样,狼这玩意儿,别看个头没老虎大,可吃饶事儿可没少干!再冬生这次可是空手干的,那才叫真厉害!”
“冬生打老虎也是空手打的!”
李长贵一喝醉,吹牛就没边儿了,也不管真假,张嘴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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