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兰的心又痛了。
这几年她多番派人去非洲找人,但没有任何音讯。
她连自己的儿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风风光光地站在金字塔尖嘲笑地睥睨着她。
这叫她如何不恨!
过去的三年里,墨禹洲就像是个没有弱点的铜墙铁壁,他雷厉风行的收了墨云的产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扩大基业上。
她根本就找不到能够报复墨禹洲的弱点。
现在好了,他的弱点回来了。
她也要让墨禹洲好好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赵芝兰厌恶地看向这个和她不是一条心的儿子,冷冷嘲讽道:
“墨擎泽,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哪点比得上你大哥?怎么被墨禹洲送去非洲的人不是你呢?
你忘了你那还在牢里改造的父亲了吗?忘了你那生死不明的大哥了吗?
整在仇人眼皮底下巴结奉承,怎么不管人家叫爹呢?”
一句句冰冷的话像是冰锥砸在墨擎泽的心上,但他已经麻木了。
因为这样的话他这几年听了很多遍,耳朵都要长茧了。
他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要为了他们自己作死的错误,把自己的命也搭上,让这个家灭绝殆尽吗?
墨擎泽深吸一口气,等着对面的人骂完后,他才低沉麻木地道:
“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我想办法向大哥求情,争取让他消消气。”
赵芝兰沉默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胳膊肘撑着车窗,抬手将墨镜拉下来一些。
眸底的阴狠映入墨擎泽的眼帘,他莫名感到一阵害怕。
他听他的母亲冷声道:
“不会放过我?他恐怕没时间找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