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你去海城读大学,是不是要回你外公那边了?我不能、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一个人的…”
不管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何文渊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情绪崩溃了。
“看着我,别哭,看我。我会回来接你走,不会等太久,相信我。”
他安慰,做保证,甚至是发誓。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捧起她泪湿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一如现在,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胡愚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
“吓哭了?”
下巴被人箍住,她艰难摇头。
“那哭什么?”
何文渊这么问了,她只觉得胸腔愈发酸涩,竟像个小孩子那样,哭出了声来。
无法控制,嗯嗯呜呜的胡乱声音,胡愚获锁着唇想停下,却如何也忍不住。
男人松开了手指,她脱力,整个人躺在何文渊的大腿上,伸出一臂,盖住自己两眼。
何文渊在看她,看她哭,看了很久。
胡愚获耳鸣了,太阳穴内由于缺氧而钝痛。
依稀间,似乎听到了他叹气。
下一瞬,男人将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又拽着她的大臂,强迫的将人拽直了起身。
“闭嘴。”
不远不近的距离,何文渊的眼神如一道钩子,锁在她的脸上。
胡愚获却不看他,低着头,两手攀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听着她的声音渐弱下去,何文渊才又开口:
“...你很扫兴。”
随即,拽着她大臂的手往外一推,不至于将她推倒,却也让她身子侧倾。
何文渊重新躺了下去,在原先的位置。
整齐的衣衫,没有表情的脸,再次闭上的眼睛。
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反观自己,整个人已经乱七八糟。
可自己何时不是乱七八糟?
她自嘲的想着,生生憋回眼泪。
胡愚获不是因为何文渊才乱七八糟。
在她因为极度的不安和对未来近乎贪婪的欲望,而选择走向魏文殊时,她就应该明白。
乱七八糟的,向来是她自己。
无关何文渊离开或出现。
何文渊只是闭上了眼,却没睡着。
听着她许久没停下的抽泣,他只觉得刺耳。
哭够了,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胡愚获在穿衣裤。
又是打火机咔哒一声,十多秒后,他闻到了香烟的焦气。
帐篷内安静了,他终于想睡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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