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下来你再回拨,我已经理智回笼……我眼里的他们就是你从小到大的家人啊…我和你讲你的家人对我不好,我有什么把握你怎么回应怎么取舍?”
“你当初如果再多信任我一点……”
“我怎么不信任你?”胡愚获推开自己双颊上贴着的冰饮,坐起身和男人平视。“半年,不是一天一周一个月,是从你开学到我艺考。就是因为太信任你太依赖你。你不在,我的世界就失去主心骨了,我每天都在恐慌没有你我怎么办。可是我还是要想我的未来啊,我要过自己的人生啊,我想唱歌啊,我想把自己的人生修建成一座好看的楼房啊。”
“我告诉你等我、等我,你为什么不能安下心来?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我在的时候,你的生活我何时安排得出过任何差错?”
“我是个人,人就是会想的。”她伸手,食指指尖按住男人的胸口。“可是你呢?你何文渊,你何文渊有把我当人看过哪怕一次吗?你不过把我当一条不会思考的宠物吧?”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了?”
男人语气微恼。
“你从来只说对错、可以不可以,不让我探究、了解任何。从小到大到刚刚,只准你有气,不准我心思复杂为自己筹谋半分。”
胡愚获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你当年让我等你,与其说是承诺是安慰,不如说是你给我下的命令。我想知道你当年对这一切是否知情,不是因为如果我知道你何家更有钱我就不会背叛你。而是,你但凡告诉我了,让我知道当年魏家破产前的种种变故你完全知情,让我知道你有把握、让我知道你不能把我接走的原因也好啊。”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忠犬八公,能风雨无阻的等着你。更不能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情况下,恬不知耻的守着你一句等你的命令!”
一罐冰饮掉到床上,另一罐,落到了地面。
装满液体的玻璃罐发出的声音不太清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贴近墙了才停下。
何文渊觉得,自己此刻,也许有点狼狈。
尽管他穿戴工整,而胡愚获一丝不挂,但这样的狼狈绝不是浮于皮表的。
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懊悔、无力、愧疚通通没有。
他觉得狼狈,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微张又合上的双唇,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想安慰她的话。
她胡愚获凭什么?
脑子里闪过早些年和她相处的情景,配上现在她不算歇斯底里却也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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