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直觉不对，但眼下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慌乱，反倒是楚啸，依旧被按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却戏谑得仿佛正看着一场闹剧。

“搞这么大阵仗，还真是辛苦你了。”

楚啸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方志远，“只是，玩过头了，可就不一定谁倒霉了。”

“嘴硬！”方志远冷哼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强硬，但眉宇间的不安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他狠狠地看霖上的楚啸一眼，“别得意，我现在就送你上路！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只会发现一具尸体。”

他着，举起手中的枪，枪口冰冷寒芒直指楚啸的额头。

他的指节有些发紧，但更多的是一抹狠辣。

“都到了这一步，还装什么硬汉？临死了，也不妨求个饶嘛，不定，我一时心软，会放你一马。”方志远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楚啸却一点都不惧怕，反倒轻轻摇了摇头：“是吗？看来你对局势还是太有自信了。”

“砰！”一声脆响，不是枪声，而是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开。

冷风灌进工厂，吹得灯光都颤了一下。

随即，一个凌厉的身影从窗口一跃而入。

方志远下意识地将枪转向来人，他甚至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就感觉胸口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开。

他踉跄地后退两步，而手中的枪竟不知何时已经易了主。

“你算什么东西？”方志远咬牙，看清了来人，正是秦雪，她一身干练的黑色风衣，脚踩高跟靴，显得英姿飒爽，手里握着枪，神情冷若冰霜。

“我是救楚啸的，而且顺便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心狠手辣。”

秦雪眼神如刀，语气如冰，手腕翻动间迅速卸下枪里的子弹，将枪直接丢向方志远脚下，“不过你现在听好了，想活命就趴下别动，即使我一枪毙了你，也没人会可怜。”

方志远脸色铁青，一时竟不出话来。

他愤怒地看向手下：“还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然而，下一秒，工厂的大门被人踹开，警察涌了进来，带头的正是上京刑侦队的老队长张剑锋。他显然是带队而来，手里拎着扩音器，声音洪亮：“所有人不要动，我们是警方，请放下武器！”

局面的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方志远彻底傻眼。

先是秦雪，紧接着是警察，他根本搞不清为什么自己布了这么久的局，被一点点瓦解得体无完肤。

楚啸躺在地上，终于开口：“方志远，真感谢你今的款待。不过，看样子，我能活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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