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油画分身被怎么破坏,他都可以不死。
但此刻他的意识被一只极强的厉鬼入侵了!
画家艰难地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身穿纳粹军服的干尸老人,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画家身上的油墨被快速吸干,很快便成为了灰色。
他想逃离,但紧接着,周围的城堡开始崩溃。
所有色彩都被吸收了,化作灰暗的本质。
冰冷的石板变成了医院洁白的地板,周围也变成了医院明晃晃、惨白的装修风格。
当画家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油画之中。
他的目光勉强移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
阳光从安装了铁网的窗户照射进屋内。
暖暖的,很舒服。
许久未有的感觉了。
病房不算大,屋内还有其他人,画家隐约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侧脑室扩大、额叶高度萎缩、海马体积减小。”
“额叶、颞叶区域的葡萄代谢持续走低。”
“c反应蛋白已经超出很多了,所有指标越来越差了……”
“本来应该有好转的,但治疗以后病情又突然加重。”
“病人是偏执型精神分裂,并伴随严重的妄想症……”
寻着声音,画家慢慢扭动脖颈,朝自己身边看去。
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交谈,其中一位年轻医生发现他醒了以后,立刻闭嘴,拿着手中的文件走了出去。
另外一位医生大概有七八十岁,他来到了画家床边亲切地问道:“昨天睡的怎么样?”
画家艰难的抬起头,当他看到那医生的脸时,他微张的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又忘记了吗?”
老年医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十分淡定地道:“我是佐治亚州圣伊丽莎白精神病医院的院长。”
“冈特·冯·特莱恩。”
“也是你的主治医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