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别处。好巧不巧,被前面最显眼的“苏清词专座”逮个正着。
一瞬间,鼻腔酸涩,就好像吃多了朝天椒,连眼睛都熏得疼。
裴景臣发动车子,前行了一段路后,苏清词说:“把我放在前面地铁站就行。”
裴景臣微微惊讶:“去哪儿?”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又中了苏清词的“诱导发言”。
但说实话,他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这些天住在哪儿,为什么不回信息。
苏清词没说话,这让裴景臣有些莫名的烦躁:“又在闹什么?”
五个字终结了苏清词的自我感动,他鼻子不酸了,眼睛也不热了,只剩下满腔的自嘲和悲凉。
他痛彻心扉的这些天,在裴景臣看来不过是小少爷的又一次任性。
苏清词唾弃自己太贱了,对外高冷傲慢,对裴景臣永远自作多情。以为裴景臣给他发一个问号就是“在意”,以为裴景臣特意来美术馆接他就是“非常在意”。又或许他能得到裴景臣一句问候,哪怕这声问候里没有关心,只是随口一问,他都能自我脑补出粉红泡泡和煽情的bgm来。
他很爱裴景臣,爱的发癫发狂,患得患失,身心俱疲。
从在一起到同居,看似是他苏清词主导并掌握一切,人们都调侃他是金主少爷,可其实裴景臣才是他们之间的上位者。
一段感情里,爱的更深的那个人才是弱势方。
“裴景臣。”苏清词薄唇轻启,对他说,“谢谢。”
然后又说:“对不起。”
最后,他勇敢的将目光落到裴景臣脸上:“我们分手吧。”
第12章
裴景臣猛踩刹车,科尼塞克因惯性重重颠了下,险些撞到前方奔驰的车屁股。
红灯了。
在雪幕中朦朦胧胧,却格外的刺眼。
苏清词以为自己说不出来,这五个字就像刀片割嗓子。不用说,只是在心里预演一下说的过程,就能清楚的感受到热油烫穿咽喉的痛。
可真说出来了,发现根本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他甚至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背上的十字架,也亲手为裴景臣摘掉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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