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好的,咱俩纠缠半辈子了,真的累了。”
裴景臣蹲到苏清词面前说:“你累了就歇歇,交给我。”
苏清词想说什么,话哽在喉咙里,咽了回去。从前他执着,裴景臣厌烦,如今他放下,裴景臣又执着。苏清词心说闹哪样呢?可看着裴景臣专注的模样,苏清词又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自以为是,觉得水滴石穿,磨杵成针,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裴景臣“懒”一点也好,迈一步就行,剩下九十九步交给自己,“我更爱你”虽然辛苦,但也有种骄傲的幸福。
可惜,裴景臣给他足够的时间慢慢磨。而他要作弊了,没有时间陪裴景臣来日方长。
苏清词睡得早,裴景臣在书房完成工作,回到卧室时苏清词睡得很熟,他还是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上床。
十点上床,十二点也没睡着,裴景臣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看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两点了。失眠很痛苦,黑夜被无限拉长,裴景臣想吃一片安眠药,猛然想起苏清词来,急忙打消这个念头。
躺着躺着,似乎有了睡意,意识混沌间,裴景臣想起苏清词白天说的那句话:我就知道,你忘了。
裴景臣一直在想他忘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这颗比机器还精密的大脑突然当机了,绞尽脑汁也寻求不到答案,直到想的脑仁钝痛,反倒自虐似的无法抑制继续想。
天快亮了,苦熬一夜的裴景臣转身看苏清词,发现他一整晚都没翻身。
裴景臣凑近瞧了瞧,感觉苏清词呼吸很重,睫毛轻颤,好像梦魇到了似的,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苏清词突然自己惊醒,紧接着咳嗽起来。
裴景臣连忙扶他坐起,一下一下给他顺背。
苏清词咳了半分钟就好了,没有血,裴景臣悬着的心重重放下。打开床头灯,把保温杯拧开盖递他,苏清词喝了点,苍白的面色有所缓解。
“做噩梦了?”裴景臣问。
苏清词右手掐着左手腕,若有所思的“嗯”了声。
裴景臣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手腕疼?”
苏清词本能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有。”
天色大亮,裴景臣照常准备早餐,而吴虑也信守承诺,说来就来,边吃饭边嘴巴不停地跟苏清词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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