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刑场上,用身体接下兰斯洛特拈弓射出的每一箭,不闪不避,身心伤痕累累,却始终不愿开口说出压在心底的真心话。
七年之后,我才明白花纶那时所说的「这里」并非指入住的病房,而是这个社会体制,以及他自己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迟迟得不到正面回应的我,不经意瞄了左手腕上的錶。探病时间剩下不到十分鐘,我该如何是好?
「好想听音乐喔。」花纶望着会客室里的盆栽,岔开了话题。
算一算时间,他已超过十天没有听音乐了,而且一直被关在里头,不停试验配药,苦闷至极,恐怕会让他得了「幽闭恐惧症」吧?
我拿出宛如闪耀光芒的耳机后说:「看吧,我这位贴心漂亮女友早就帮你准备好了。」
我取出手机,将一只耳机塞入花纶的左耳。天才歌手jeffbuckley现场演唱的”hallelujah”(哈雷路亚)縈绕在我们四周。柔美却悲伤的空心吉他拨弦声,衬着jeffbuckley的优美嗓音,流泻出令人心碎的歌声。
当初请蠢蛋弟弟帮我灌入一些花纶蒐藏cd中的曲子,没想到办事不牢的弟弟竟然选了如此哀戚的歌曲。正当我打算切掉这首歌时,花纶紧握住我的右手,从未体验过的冰冷感穿透我的掌心,直窜心底深处。
花纶侧头凝视我的双眼说:「jeffbuckley英年早逝,在他的演唱会尾声,都会表演这首翻唱歌曲,现场观眾很有默契保持肃静,安静聆听这首动人歌曲,有些歌迷甚至感到悲从中来而掉下眼泪。」
「为什么荣耀上帝的歌曲会如此感伤?」我将左手也放在花纶的手上,设法将所有温暖与他分享。
「这首歌曲并不是jeffbuckley所写,原唱乃是歌喉不怎样却相当会创作的加拿大诗人歌手leonard(李欧纳.柯恩)。”hallelujah”是荣耀上帝之作,不过歌词暗喻了不少《圣经》里的坏女人。」
「你在里头偷吃熊心豹子胆,现在说我是坏女人嘛?」
「不是我说的,是leonard。」
所有的坏女人都是男人调教出来的,花纶那时并未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抓起他的左手,在左前臂上留下第二个「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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