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却不得不面对这個现实。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伏杀,竟会葬送他最看重的弟子。
“隋人,”
阔阔真手掌猛地攥住骨牌,尖锐的骨茬刺进掌心,血顺着指缝缓缓淌下。
“拔野古的血,不会白流,以血还血,以命还命,我要你们偿命!”
他压下满心悲怒,道:“来人,”
帐外的仆人,听到阔阔真的呼唤,急忙入帐,恭声道:“主人,”
阔阔真对仆人,道:“准备祭台,”
仆人低头,应道:“是,”阔阔真目光闪烁,望着蜈蚣坝的方向,咬牙道:“血债只能血来偿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们必须偿命。”
仆人匆匆出帐,不过片刻,就带着几個奴隶进帐,开始在大帐中布置祭台。
阔阔真所谓的祭台,其实就是一件陶瓮,一口骨刀,一面人皮鼓,一根人脂烛,一枚龟壳,一把蓍草,仅这六样。
奴隶们弯腰低头,将陶瓮置于帐中最显眼处,又将骨刀放置在瓮旁,人皮鼓则斜靠在瓮边。人脂烛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特制的烛台上。
阔阔真踱步上前,一手捧起龟壳,一手拿起那把蓍草,干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草茎。
世人都说吐蕃苯教凶狠霸道,人骨笛、骨珠、肉莲、达玛茹、人皮鼓、人骨号、嘎巴拉碗这些法器,无不是阴邪恶毒之物。
但吐蕃苯教与巫教相比,却又逊色了不止一筹。
巫教祭天、祭神,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崇尚血祭、人祭,每祭必有人牲,并以此为礼。
据说殷商之时,就是巫教极兴盛的一個时期,上到显贵,下到黎庶,都行人祭。人祭之法,历经殷商六百年演变,竟有了包括击杀、砍头、烧死、投水、剖身、取脏等一千二百种方法,其间更有醯九侯、脯鄂侯、刳比干的传闻。
所谓醯九侯,是把九侯做成肉酱,脯鄂侯,则是将鄂侯制成肉干,而刳比干,却是剖开比干胸膛取心。
看着人脂烛的火苗,在轻轻跳动,阔阔真将一根蓍草放在火上,蓍草迅速被点燃,幽绿的火焰沿着草茎向上蔓延。
随后,阔阔真猛地将燃烧的蓍草甩向陶瓮,噗的一声,陶瓮中瞬间腾起一团黑色烟雾。
见黑雾升起,阔阔真神色凝重,又在瓮中投入一根蓍草。
“隋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狠厉,陶瓮中的黑雾愈发浓烈,隐隐有低沉的呜咽声从中传出。
手中的蓍草一根接一根投入瓮中,火焰颜色从幽绿逐渐转为深红,最后化为紫色。
已率众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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