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确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将照心镜交予他防身。
趋吉避凶,镇妖伏魔,任他邪法如何凶毒,照心镜下皆成虚妄。
“怪哉,”
西突厥大帐中,阔阔真见法术又被破去,顿觉惊异,手中人皮鼓也不觉停了下来,摇曳不定的人脂烛火,映照着他阴鸷的面庞。
想了想,阔阔真将人皮鼓放下,手伸向骨刀。
就在阔阔真的手,即将触碰到骨刀刀柄时,一声佛号忽在帐中响起。
“阿弥陀佛!”
这佛号声如洪钟般雄浑,竟是把帐内阴森压抑的氛围,都冲淡了几分。阔阔真猛地回头,只见帐帘不知何时已被掀开,一個身形高瘦,身披赤褐色僧袍的番僧,稳步踏入帐中。“阇那崛多,”
阔阔真目光冰冷,一语道破番僧身份,轻声道:“你不在你的大兴善寺译经,来我大营做甚?”
阇那崛多双手合十,道:“贫僧本是受昙延大师所托,来突厥见几個故人。只是途经阴山时,见有人施展巫道法术,心有所感,循气机而来。”
“没想到,却是大师在此施术!”
阔阔真五指骤然扣紧骨刀,帐内阴风骤起,道:“你这和尚,来的倒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我要下重手的时候,你再现身。”
阇那崛多道:“或是天意如此,不让大师多造杀孽。只是大师两次对隋军施术,已是触犯了天条,此时上天虽未有天兵下界,但天公不可欺,大师可想好应对之策?”
《女青天律》严禁地仙之上的神通者,干涉人间兵戈之事,一经发现都是严惩。
阔阔真就是畏惧天庭之威,所以不敢全力施术。生怕法术威力过大,惊动了上界神将千里眼、顺风耳。
这二位神将要是上报北极驱邪院、天曹司危府,斗部司非府、雷部火府等所在,阔阔真就是远遁北俱芦洲,也难脱天刑之罚。
也是阔阔真太过小心,留有余力,这才没让千里眼、顺风耳两位神将察觉不妥。
“……”
阔阔真无言以对,他心中清楚,阇那崛多所言非虚,可此时罢手,他最看重的弟子拔野古岂不枉死了。
只是,当阔阔真看到阇那崛多平和的神态时,心头一冷。
有阇那崛多在侧,阔阔真除非修成神巫之身,不然仅凭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是已证斯陀含果阇那崛多的对手。
阇那崛多在突厥十三载,佛法修为谁敢不敬。
当时的突厥佗钵可汗,之所以敬重阇那崛多,尊崇三宝,也是因阇那崛多佛法修为横压许多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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