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贼锋。吊君忠义,血浸残垣;身膏原野,气贯长虹。吊君遗烈,三军同悲;常山草木,尽染丹心。
想君当日,铁衣浴火;哭君薨殁,日月失辉。社稷柱石,黎庶干城;未酬壮志,先殒星芒。汉阙萧瑟,九重衔哀;孤为摧心,吏民断肠。
辩虽冲幼,夙仰英风;昊天不弔,夺孤肱梁。幽明永隔,英魂何依?惟荐椒浆,酹此寒江。从此廊庙,谁守金瓯?
鸣呼痛哉!伏惟尚飨。”
这篇祭文是陈琳代笔,太子亲自抄录的。
听闻这篇祭文,冯陈氏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如雨点般落下,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两旁宾客也尽皆嚎啕大哭,或捶胸顿足,或以袖抹泪。
而刘辩则是将这封竹简投入火盆之中,盆中的火焰在接触到竹简的瞬间“轰”的一声爆燃,引起众人阵阵惊呼,但火焰却未伤及刘辩半分,众人皆言此乃太子仁德,冯季祖泉下有知,这是在向太子表达感谢。
也许当真是泉下有知,冯巡知晓了自己为他所做之事,也听到了这篇祭文?
呵,谬矣!
真相是竹简在书写完后,为了防腐保存,在其表面刷了一层桐油,这才是火焰爆燃的真正原因。
而看着跪坐在中庭两侧披麻戴孝的宾客,低泣声断续如丝,让人心烦的紧。
他不是傻子,动情哭泣和扯着嗓子干嚎,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群人中,几乎都是些惺惺作态的沽名钓誉之辈,远不及城中自发为冯巡哀悼的百姓真诚实在。
当然,终归也是有寥寥数人的哭声中蕴含着几分真情在的,其中有一人并未戴着冠帽,而是梳着与他一样的椎髻。
尚未加冠竟修七尺有余?
观其面貌,姿颜雄伟,面容刚毅俊朗中略带几分青涩,竟格外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甚至足以称得上一句“美少年”。
“夫人,此少年是何人?”刘辩悄然指向那名少年,微微侧身,向冯陈氏问询道,眼神中透着一抹好奇。
冯陈氏顺着太子所指方向望去,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此真定赵氏少年郎,姓赵名云,年十九,少善骑射,精通武艺。黄巾来犯,此子投身义军,先夫念其尚未及冠,便留在身旁任护卫,岂料……唉!”冯陈氏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之意,“那日赵云亦身受重伤几近殒命,可人活过来了,心却死了,日日自责沉寂,妾时常劝说却也不得其用。”
冯陈氏并不责怪赵云,当日情形何等凶险,众人皆有目共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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