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背负着悬而未决的麻烦,事先申屠灼完全没有跟她通过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祠堂里说要她改嫁,当真让她措手不及。
申屠灼闷笑道:“怎么会是算计呢?我分明是在向阿嫂表衷情啊。”
谭怀柯也给气笑了:“那可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表衷情,差点让我也被家法抽得皮开肉绽。你不会单纯想用这等荒唐举动去掩盖私自参加察举的罪责吧,拿我这个可怜的寡嫂做挡箭牌,小叔你真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积德。”
“我当真在表衷情,阿嫂为何不信呢?”
“……”谭怀柯不语,等着他的后话。
她不是不信他的情意,而是不懂他为何如此莽撞,不留余地。
得不到回应,申屠灼无奈地笑了笑。
即使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到,谭怀柯也依旧保持着清醒,陪他做完了这出戏。他们明明那么有默契,却如同阻隔着山海,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表完了衷情,还可以一箭双雕。”他郑重解释,“一来把罪责全都揽到我自己身上,阿嫂认也好不认也罢,阿母要对付的只有我。二来你不日就要以陌赫公主的身份启程前往安都,那么申屠大娘子也该有个消失的理由。”
“你早就筹谋好了……如今只要我提出离郡跑商,君姑绝不会阻拦,她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谭怀柯不禁动容,“为了给我铺好前路,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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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我……我承你的情,你也不必与我客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