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些答应张东主的官长,昨晚竟被窜了‘人来疯’,死了个精光。”
话音落地,跟张贵挨着坐的张八生竟支撑不住肥硕的身躯,从圈椅上直接滑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张贵见状犹豫了一下,起身伸手用力搀扶起了张八生,轻声道:“八生官长吃多了早点淤了气吗。
怎么摔跤了。”
“正是吃多了淤气,正是吃多了。”张八生汗如雨下,身体微微发颤,明明想哭却笑着低声回答说:“献丑,献丑了。”
对面那列的一个管事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
“张八生你身为平阳张家子弟遇家贼而不鸣,装疯卖傻才真是现眼。
给族中‘八字辈’两百余名兄弟丢丑!
张贵,你年纪轻轻却毫无血气,难道此情此景还要苟且过去吗?”
张贵知道开口的管事名叫张八卿,是平阳张家主脉里混得不好的子弟之一。
从十几岁就来乱牙做主事,一直没有晋升也没调任回乡。
可就这样每隔三年,他还是会惯例请半年假去考秀才,但连续十多次科举年都不能脱离童生,可见文笔有多糟糕。
据说族中一位长者听说了他的故事,悯其毅力打算助他一臂之力,结果看到他的习文,气的差点脑溢血。
连批十二个大字,“狗屁不通,不通狗屁,狗不通屁”。
下令不许他再考秀才,免得败坏家族文风,他这才消停。
对这种执着的愚人,张贵其实是不讨厌的。
虽然张八卿从来都看不起连‘辈分字’都没有的他,但能拥有毅力和追求这两种品质,总是难得。
可现在张八卿自己卫自己的道,却让他张贵去打头阵,就太过分了。
“这位官长,咱们平常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晓,只能就事论事。
听你的话头,应该是平阳张家‘八字辈’的人物,我呢却连个‘辈分字’都没有。
当初人托人,脸托脸才得了个乱牙伙计的身份。
到了黒木镇后,幸得岩公器重才有所进步。
严格来说他是于我有恩的,因此看不到证据,我不敢妄断什么。
至于你,身为‘八字辈’人物,身受族中大恩,激动之下有些联想,我这种小人物不敢说错。
既如此,你或血溅当场求个清明,或胆气散了清醒过来跟岩公叩头认错,都请自便。
别攀着我什么。”
这话说的张八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不远处的关西辉桀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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