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猜不出张贵的来历分量。
可他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干了多年门房,心里自然有杆秤。
宁撅六十老头拐棍,不踹十六少年胯骨。
少年伙计头,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于是胖大叔拿到腰牌后,一步都没耽误的跑回到侧门。
把腰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张贵,
“大人请收好您的腰牌。
房里的管事有大事商量,就没召您进去。
但留下了话。
让您去‘望北庄’找张八贞大伙计,自然就会知道要办的差事是什么了。”
“找‘望北庄’吗,好好,我正想要去那。”
张贵闻言眼睛一亮,接过腰牌后又从衣袖摸出了一两银子,塞给了胖大叔。
“门房大叔,你给了我个好彩头。
我就再请你喝顿小酒,多谢,多谢。”
没想到张贵少年模样做事却这么敞亮江湖,胖大叔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真心实意的拱手行礼道:“那我就多谢大人了。
祝您鹏程万里,前途似锦。”
张贵闻言哈哈大笑道:“那倒不必。
走了。”
转身大步而去。
胖大叔则喜滋滋的收好银子,伸伸懒腰,和其他门卫继续伸懒腰,瞎打屁。
而对张贵来说,拿到腰牌就算上了任。
他到族中马棚亮了亮腰牌,便直接牵走了一匹枣红老马,朝镇子行去。
冬天,近海刮起了刺骨大风。
比起昨天天气虽冷但没风没云,日头又大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天气,要难捱许多。
张贵骑的驽马虽不像壮年大马那样气力充足,但步伐不疾不徐,稳稳当当,正合近途办事时用
不过因为骑术不精,出了镇子顶风前进时,他也只能一慢再慢的放缓了速度。
在马背上低头塌腰摇摇晃晃的走着,张贵就听身后有人喊道:
“呦那小子,你会骑马吗,跑的比猪还慢。
小心点看道,别让我们大队人马擦碰惊了马,摔死你。”
“徐胡子你个蛮子,那有大年间这么咒人的,小心损阴德。
小哥莫要放在心上,我这同侪人粗心善,经常好话歹说,勿怪勿怪。”
张贵闻言扭头后看,一下睁大眼睛。
原来竟是几百往望北庄走的青壮奴仆,和压着他们的护卫,还有随行的几十辆牛车,上百匹驽马。
朝张贵胡咧咧的是护卫头子之一。
头大脑壳方,一脸的络腮胡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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