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不等开口就得先跪下磕头。
老人不扶不能起身,这是规矩。
等拜完年,有交情的青年会聚在一起,吃酒耍牌。
瘾头大的一玩就是半天。
只要不耽误初二走姥姥家,长辈再严厉也不会说什么。
这也是规矩。
正月十五看完灯前百无禁忌,过大年就是得快活。
张贵自然懂这些见母亲点头,便优哉游哉的出门上了街。
一路上跟远街近邻补上拜年的礼数,收获了满捧的炒生、芝麻、脆果子。
不知不觉来到张九江新家门前。
这里是镇子中心的和合坊,取意‘和睦亲和,百福之道’。
一听就比‘有余坊’的档次高很多。
路上行人的新衣也多有丝缎,少见细。
张贵抓紧时间吃着手里的果子,方面一会磕头。
就见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
看见张贵先是一愣,随后借着满街灯笼的明亮烛火,看清楚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后眼圈泛红,双指一并,唱戏一样的大喝道,
“嘟,张贵你个家伙大年节装病吓我。
还跑来我家门口吃芝麻馋你哥哥我,该当何罪。”
张贵闻言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把手里的果子献了出去,
“死罪,死罪。
这些果子就都给九江弟弟你吃了,赎罪吧。”
张九江跳下石阶,用力揽住小伙伴的脖子,抢过果子,边吃边说,
“你个熊玩意,大年节刚生完重病就胡说八道。
初一,那个字能随便说嘛。
快吐了吐沫重讲。”
“是,是,是。
呸呸呸,少年无忌,大风吹去。”张贵从善如流的道:“九江啊,哥哥可想那啥你了。
我这次差一忽忽就那啥在巨蛇头岛上。
张岩老贼真是好深的心机,好辣的手段。
说嘎就把那谁杀鸡一样的嘎了。
我跟你说,就在他动手的那天晚上,同三少还叫了我跟一群黑木镇的管事训话。
幸好我聪明,讲话没撒汤露水,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张贵以掌做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拉,“当晚就得那啥倒地。”
张九江听的心惊肉跳,顾不得在胡闹,瞪大眼睛道:
“你这话说的看戏一样,真的假的啊!
吹牛皮的吧,”
“但凡有一丁点吹,你拔了我的舌头。”
“那,那你可得给我细细说说。
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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