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宋的官场规矩,从二品的地方官可被称为‘封疆大吏’。
京官只需正三品就能称为‘部堂大员’。
可到了这一品级的官员,都已经简在帝心。
六部右侍郎一步登天,直接入内阁调理阴阳的例子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谁会细究右侍郎跟左侍郎的,些微差别。
张七泰张张嘴巴,心中的一团火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努力想着要露出笑容,可嘴角抽了抽,笑的简直像哭,无精打采的道:
“能不能称呼‘部堂大员’也就是好不好听,其实没什要紧。
要紧的是你这一步跨出去,真正就前途无量了。
所以但且放心,既然你有了登天之势,族中必定全力支持。
要力给力,要钱拿钱。
双湖容家给的卖地钱,填了前头的窟窿后还剩七千两黄金,十六万两白银…”
张七泰从出生起的位份就是,平阳张家的家主继承人。
耳濡目染几十年,大局的非轻重还是拎的清的。
心里不舒服是不舒服,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结果没想到他的好意却被张七凌一口回绝,
“当今天子立志刷新吏治,我要那些金银干什么。
更何况到了我如今的品级,哪还需要阿堵物为助力。
钱你留着,剩下的那些个窟窿也自然有人去填,不用在意。
就是打算卖给双湖容家的庄子田亩,需得继续卖出去。
留下个一两成田亩糊门面就可以了。
再缺钱往海上要。
有铁木龟机关船这样的宝贝在手,却还在土里刨食,真是荒唐。”
这番话根本已经不算商量,而是成了教训。
本来熄灭的火气,张七泰一下子又拱了起来,窝着气,强咬着后槽牙道:
“海上行商就算赚来金山银海,也是浮财…”
“明日正月十六。
陛下将在大朝会上起诏国书,向元山国的长生铁木问罪。”
长生铁木,元山帝国当朝雄主,虽不算起于微末可千户小部世子的身份,也不算多么煊赫。
更何况还是被夺去草场,杀父辱妻的小部世子。
以这样的开局,硬生生开创出如今的惊天伟业,这样的人物,受辱后又岂会息事宁人。
虽然早就已经听到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预感到战争即将来临。
但人没被石头真的砸中脑袋前,总会怀着一丝侥幸。
可现在侥幸没了。
张七泰瞪大眼睛,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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