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
脑袋里紧绷了几年的弦松开,心口的巨石落地,又岂是别人能体会的。
敬畏这个词其实清楚的说明了,‘尊敬’跟‘畏惧’这两种感情,在突破某种界限后,其实是相差无几的。
想到皇帝那深邃如海的双目,他不禁声音发颤的喃喃说道:
“伟大的长生天啊,我终于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攻陷了‘大象雄寺’。”
作为十万大军的统帅,软弱片刻已是奢望。
看到夕阳西下,长弓哲别站起身来,走下了偏殿的石阶。
‘大象雄寺’占地万亩的广场上。
许多今日已经抢劫、杀戮够了的元山士兵,正牵着自己的马儿,打水、洗刷、喂食。
作为世世代代的牧人,砍掉敌人的脑袋,跟照顾好自己伙伴般的坐骑,是他们懂事起就需要学习的两件事。
血水四溢。
溅湿了一群元山青年军将的靴子。
不过对于正在比赛,谁砍了最多苯教武士头颅的他们来说,除了挂在腰间的圆脑袋其他都不重要。
“哈哈,我砍下了十九个脑袋。
其中一个还挂着黄金铸造的鼻环,明显是名大武士。
要算三,不,五颗普通武士的头。”;
“得了吧,利枪巴图温,真遇到逃亡的苯教大武士。
即便他双手双脚都被折断,掉脑袋的也必然是你。”;
“你对自己安达讲话时可真刻薄,黑羊晁格仓。
苯教大武士固然强大,但手脚都断了该怎么打败巴图温呢?
难道靠下面的利枪捅他,哈哈哈哈哈。”.
现在年轻的元山人虽然仍然保持着老牧人的好习惯,但言辞的古怪已经让长弓哲别这样的老人,感觉不太舒服。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这群打赌的青年军将中有一个真正的姓氏。
既非‘长生大草原’传统的以‘兵器名’为姓氏的,武士家族;
也不是以‘牲畜名’为姓氏的牧主家族,而是‘孛只斤’。
长生铁木在成为整个‘长生大草原’霸主之前,曾经的姓氏。
孛只斤!
静静等着青年人们打赌分出胜负。
长弓哲别朝其中一个貌不惊人的高个子喊道,
“宝日额甚,你过来。”
其实广场上不少的元山人都早已经看见了,他们统帅的身影。
但按照长生铁木定下的规矩:
“一场大胜后的屠城期间,战士们不用再分尊卑。
哪怕最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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