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能吃上娘亲做的饭食,那种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自然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得。
只是我成年之后便过午不食,‘克己惜福’,实在没这福气。”
这话看起来平常,但结合张九庆的身世细琢磨却透出股凄凉来。
张贵平常最受不得这种调调,也就没再云山雾罩的白话。
干巴巴的笑笑,闷头继续吃起面条了。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张九庆有说道:
“贵堂弟,我自束发读书起便爱在心里偷量人才,极少失误。
这辈子最有眼无珠的便是你了。”
“九庆哥过奖了,我能在两三年间平步青云,一靠血脉传承;
二是靠运气,跟您这样肚囊里真有东西的大才可不一样。”
“那照你这样讲。
我读书读的好,释经看的透,难道不是靠父母天生给的好脑瓜。
能有机会向‘今上’上那道<父子骨肉疏>,难道不是靠翁爷赏识指点,提拔着早早步入官场吗。
其实普天下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巨贾豪商…总之是身有所长,足够厉害的人物。
有谁不是先天就得了老天爷的恩宠。
只不过有些恩宠是无形的天赋,比如读书时过目不忘,修炼时一日千里、睡着觉就神丛萌发等等。
有些则是有形的金银财宝、封邑土地、仆从奴役等等而已。”
对于张九庆的这种论调,其实张贵心有戚戚焉的十分认可。
可因为不知道张九庆的来意,为了引出话头,他故意反弹琵琶道:
“九庆哥,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人的命,天注定。
又何必去努力、拼搏呢。”
“那你又焉知自强自立之心,不是天赋的一种呢?”
张贵一愣,放下筷子,哈哈大笑起来,
“兄长真好诡辩,小弟心服口服。”
“其实我才佩服贵堂弟你,年纪轻轻骤登高位却能该显手段的时候显手段,该蛰伏低首的时候蛰伏低首。
这未尝不是一种成就‘枭雄’的厉害天赋。”
张贵闻言面皮一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堂兄您突然过来跟我吐露心声,小弟真的是感动莫名。
可我虽然顶着四品开幕龙虎将军的名头,看似自成格局。
但其实地盘也就小小的一座芝海镇,麾下兵将还不足二千。
而且都是杂牌军。
平常少有操练,只是收收税厘,巡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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