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狠狠瞪了慕南钊一眼,气冲冲就走,“不用你管!一文钱!”
慕南钊望着女子飞快远去的背影,脸色慢慢的黑了。
一文钱?这是她给他新取的外号么?
顾喜喜独自步行去张家苗圃,本来想给石头买点好吃的,现在只余一文钱,还能买什么呢?
顾喜喜朝街边的摊贩张望。
一个担着担子的货郎经过,口中高调叫卖:“针线、拨浪鼓、锅铲盐罐臭豆酱,买对头花女娃娃笑开花,买个斗笠下雨淋不着!”
“水晶脆冰糖块,花生酥糖,米花糖,新鲜现做的松仁糖,不甜不要钱嘞!”
已经走过去的顾喜喜刹住脚,返回去叫住那货郎。
“我要买糖,只有一文钱。”
张家苗圃,顾喜喜敲了半门才开。
石头只开了条门缝,戒备地向外张望,“谁?”
顾喜喜吃惊地看到石头脸上青紫交加,右边眼睛也肿了,看人时费力地眯缝着。
“石头你这是怎么了?”
石头也认出了顾喜喜,他欢喜地打开门,“喜喜姐是你啊,刚才你光敲门没话,我还以为是……”
他猛地打住话头,笑道,“喜喜姐你快进来坐。”
石头领着顾喜喜往里面走,鸟一般高胸叽喳不停,“陈大哥真是神了,第二果然下雨,省了我不少的事呢。”
“这次雨水下透了,至少半个月都不用我浇水了。”
顾喜喜忽然站住,伸手按着石头的双肩,将他转过来面朝自己。
“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顾喜喜神情严肃。
石头原本还满脸笑容的与顾喜喜对视。
片刻,他撇开视线,声掩饰,“没有谁,就是我自己不心……”
顾喜喜打断他的话,“你觉得这话我能相信?”
“你自己不心,怎么能弄得脸上到处都是伤?”
石头沉默了一会儿,,“喜喜姐,你就别管了。”
“反正我平常心点躲着走,就遇不到他们,偶尔这一次算我倒霉。”
顾喜喜望着石头,久久不出话。
她想起孟大娘子的,对石头而言,遭人嫌弃,甚至被暴力欺负,可能都是常有的事。
苗圃正中央是张家的房子,房子前面露放着石桌石凳。
顾喜喜拉着石头到桌旁坐下。
她检查石头的伤,身上、后背都是大大的淤青。
脸上赡最重,除了表面看到的淤青红肿,他口中被牙齿磕破,软肉上都是血痂。
唯一庆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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