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郎中笑道，“留着吧，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

两户人家，第一家发热的是个八岁的男孩。

老郎中让赵娘子留在外面，可赵娘子已经当先迈进了院子。

“我自然是要陪着贵客的。”

这家开门的妇人，顾喜喜觉得有些眼熟。

待走到屋里亮光处细看，顾喜喜一下子回忆起来。

她第一次来石头村找老郎中时，曾向这妇人问路。

当时妇人对老郎中骂骂咧咧，老郎中拦住她家孩子，非孩子有病。

顾喜喜视线投向炕上，莫非就是他？

男孩平躺着，两腮通红，双目紧闭。

炕上还有两个娃娃在玩耍，一男一女，倒是看不出异样。

妇人在旁抹着眼泪，“今灌他吃了两次药，身上还是滚烫。”

“估计是烧迷糊了，下午睡到现在一直没醒。”

老郎中歪身坐在炕沿上，为男孩把脉。

赵娘子按住妇饶肩膀，示意她先别话。

片刻，老郎中神情凝重地松开手指，“这孩子的病是被耽搁了。”

“啊？”妇人身子一软，摇摇欲坠。

赵大娘子扶住她，嘴唇也有些泛白，“难道真的是鼠……鼠……”

她最终无法出那个字。

屋内安静如夜间的坟地，像是有一柄无形的剑悬在所有人头顶。

老郎中翻开男孩的眼皮，又掰开嘴巴看了看。

“不会错，这孩子老夫之前在村里见过的。”

他询问孩子的母亲，“这孩子是否舌苔白而厚重，食欲越来越差，总肚子胀，偶尔肚子疼，张口话时很是难闻。”

“以上这些症状至少有三个月了，并且随着时间加重？”

顾喜喜听到这，心下稍定，对赵娘子声道，“师父三个月，那就不是鼠疫。”

赵娘子点点头，捂着心口大大松了口气。

妇人慌张地想了想，，“有，都有！”

她又两眼含泪地问，“该不会是什么大病啊，孩子爹还在外面抓老鼠呢，要不要我去叫他回来？”

老郎中，“眼下还不算大病，但要是继续拖着就不好了。”

妇人听见希望，噗通一声跪下，“老神仙救命！过去是我有眼无珠，不听您的话，是我害了孩子，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救救孩子吧！”

顾喜喜无需师父开口，与赵大娘子一起将妇人搀扶起来。

老郎中解释病情，“这孩子大略是夏季贪吃了太多野果子，吃的时机又不对，再胃袋中拧成了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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