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放上车板,“您这算盘珠子快崩到花池渡村了。”
“我的田、我的屋都在那边,怎么搬?”
“况且,我们花池渡村也没有郎郑”
赵村长讪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在场的都是恩公,啥话他都爱听。
老郎中笑道,“喜喜跟你开玩笑呢。”
“两个村子相去不远,以后谁要看病去找老夫就行了。”
“好,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赵村长点头作揖,感激不已。
慕南钊搬着个大坛子走过来。
顾喜喜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
寻常见他都是衣衫不染纤尘的仙人姿态,此刻他卷起两个袖口,认真搬重物的模样,倒是平添了几分……人味儿。
慕南钊恰在这时抬头看来,四目相对,顾喜喜镇定地朝他伸出右手。
“我请你从家里捎带的东西呢?”
片刻后。
顾喜喜蹲在木棚下面,心翼翼地挖土。
慕南钊在后面黑着脸看。
“所以你那让我专程绕路回去,就是为了……”
到后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这株破草。”
“这可不是破草。”顾喜喜头也不抬地,“也许它是能让更多的人填饱肚子的好草。”
她一点点挖,总算把野粟米草连根挖出。
从瓶里倒出点粉末,少许清水化开。
根系多少有些受损,要赶紧用生根水泡一泡,才能移栽进木盆里。
泡水的间隙,顾喜喜一把抓起地上的三花猫,径直塞进慕南钊怀里。
“还有它,也要一起搬走。”
“你们先去,我很快栽好了就来。”
慕南钊怀里突然多了一团软软肉肉、毛毛乎乎的东西。
他身体僵直,愕然低头望去,正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
“喵呜~!”
“顾喜喜!!!”
坐在牛车上出村,慕南钊时不时打喷嚏。
老郎中叹道,“这是邪气所凑,因个人体质不同,接触某种特定敏感之物时皮肤起红疹,喉咙鼻端时有作痒。”
“一般症状较轻者无需用药,只要不去接触那东西,过会子就好了。”
顾喜喜抱着花,歉然道,“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不能碰猫。”
慕南钊眼刀凌厉,“离我远点。”
村口的封锁已经撤掉,石头村重获新生,彷如过年一样热闹。
通往村口的主路上全是人。
牛车通过时,两边人群忽然都停下来,望着车上的人笑。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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