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肃然,几步就摸到床前。
“喜喜,你在这吗,赶紧过来给我搭把手!”
师父的声音让顾喜喜乍然回魂。
她在床边跪坐,抖着双手将慕南钊的右手翻起,给老郎中诊脉。
老郎中察觉顾喜喜在颤抖,一边搭手诊脉,喝道,“你平时不怕地不怕那股劲儿呢?这子还没断气!你现在慌什么!”
顾喜喜平静了一点,沉默地看着老郎中诊脉。
片刻,老郎中抬手,神情沉痛,“来不及了。”
“老夫紧赶慢赶,今日终于配出解药,本以为……”
他喉头哽咽了几下,几乎不下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么……”
突然,顾喜喜一把拿起老郎中放在床边的药瓶。
倒出来是一枚漆黑的丸药。
顾喜喜飞快地出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汤匙。
她捏住慕南钊的下巴,将他的嘴掰开,又用汤匙压住舌头,直接将药丸放到他喉咙口,然后灌入少许清水,让水顺着汤匙流到喉咙。
整个过程堪称粗暴。
好在慕南钊昏迷中还能做出吞咽动作。
顾喜喜看着他喉头咕隆一下,将汤匙取出,丢在一边。
张婶愣愣看着,老郎中侧耳听着。
“喜喜,你给他吃药了?”
顾喜喜脱力地背靠床边坐在地上,“嗯,吃下去了。”
“是死是活,看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