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盯着手里的药丸,“那个难产的女子,我不但给她应急处理,喝糖水、指挥接生,我还……”
“我还给她扎针了。”
老郎中倏地抬起头,失明已久的老眼猛地迸射出光芒。
“你什么?”
“师父我错了!”顾喜喜苦着脸主动认错。
“我记得您师门规矩,没经过师父考察允准,不得私自行医。”
“免得半吊子水平,救人不成反而害人,污了医者之名。”
“况且……况且我当初立志不学医,只学药,根本不算医者……”
她越声音越,到最后彻底沉默了。
老郎中面对着顾喜喜,一时没有开口。
顾喜喜心头打鼓,该不会要被逐出师门了吧?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跑过来,脚步很急,很快就响起拍门声。
“喜喜姐!来客人了!”
顾喜喜瞥了眼老郎中,无奈出声应门,“谁啊,师父正在教导我,我走不开。”
石头将房门推开,探身进来,“刘夫子,他陈先生让他来村塾执教,他必须当面跟喜喜姐打个招呼。”
顾喜喜无奈,“他跟我打什么招呼?”
风炉上的蒸锅发出嘶嘶的水汽声。
老郎中总算话了,“你先去,莫要怠慢了外来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