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自己有瘾症。
只有接触猫才会发作,眼睛发红,皮肤起风疹且热痒难耐。
石头理所当然道,“这已经是我的床了,喜喜姐,您这次回来只是暂住,让我忍一忍,暂且跟您挤同一张床。”
话还没完,慕南钊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他连串阿嚏阿嚏地逃了出去……
石头带着花去顾喜喜那屋玩了。
听他描述慕南钊过敏的反应,顾喜喜、何景兰捶床狂笑。
何景兰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他以前从没养过动物,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个缺陷。”
顾喜喜笑够了,“不过还是帮他保密吧,免得上了战场,别人迎面扔一把猫毛,就能给他撂倒。”
两人又一阵大笑。
西屋,慕南钊坐在桌边,隐约听见院子那边传来的笑声。
方才看石头抱着花跑掉,那欢快的步伐,摆明就是向全家人宣告去了。
慕南钊面无表情地磨了磨后槽牙。
看来自从他离开了村塾,刘夫子每日布置的课业还是太少了。
张婶一面铺上新换的床褥,边忧虑道,“慕啊,你这身子骨也太弱零,成日三病两灾的,我还头一次听有碰不得猫的毛病。”
“明日叫姜老头给你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若不趁年轻好生调养,再过两年只怕不好生养。”
慕南钊听见“身子弱”本来还一笑置之。
待听到最后,他差点连肺脏都要咳出来了。
张婶临走前看了眼,摇头叹气,“挨,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慕南钊捂着胸口咳嗽,绝望地抬头看着张婶出去。
他早就好利索了!
他不是病秧子!
次日早上,顾喜喜没出门,在家准备下午去土地庙要的话。
慕南钊也安安分分待着,像从前一样帮忙劈柴、挑水。
何景兰推门进屋,“喜喜,我已经命人按你的,通知到了本地顾家几位主事人,他们应承会挨个儿传达,下午能到的人一定都到。”
顾喜喜颔首,“多谢。”
“今又这么热,我煮了金银花蜜枣汤,你喝一碗再去村塾吧。”
今早头两节课是刘夫子的,因此何景兰可以晚点儿去。
何景兰出去,看见慕南钊正在劈柴。
昨晚解释清楚,全家人都知道他们是发,顾喜喜也把隐瞒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两人也就不用假装不熟了。
何景兰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柴火块儿,“好辛苦啊,热不热?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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