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发现他的脚无法动弹,像深入泥沼般被钉在原地。
不会是昨天那事吧?他不是已经和钟母承认都是他的错了吗?他不是已经和钟母承诺不会再靠近钟云岭了吗?为什么还要带他走?为什么?
他无法思考,也不理解钟母的出尔反尔,只能攥着钟云岭留下的纸条,一遍遍的磨蹭,纸屑被磨到翻起,在黎孽的手上留下通红。
浑浑噩噩的一天,只有一个胆小鬼,站在暗处望着天亮,但他忘了,地狱里是不会有太阳的。
他的太阳早在那场疯狂的梦开始时便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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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一直按门铃,吵死了,有没有基本礼貌啊......」
钟桂语抓着一头乱发出来应门,眼镜斜垮垮的掛在脸上,看到来人时,她还扶了扶镜框,有些不敢置信:
「你......还敢来我家?」
「对不起,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弟弟。」
钟桂语毕竟昨天不在场只有略听母亲转述提及昨日的事,加上她看过黎孽与自己弟弟的相处模式,也清楚他的为人,她暗暗叹了口气,拉大了门缝:
「行了,进来吧,我爸妈平时很晚才回来,但你也别待太久,问完该问的就走。」
黎孽连忙脱下自己的鞋子,跟在钟桂语后面,黎孽还没开口问话,便见钟桂语在一本笔记本涂涂写写,递给他一张纸。
「这......?」
黎孽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某间北部的戒同所的名字以及确切地址,下面还有一串看起来像电话号码的数字。
「上面是我弟现在的去处,虽然说禁止外人邮寄信件,但好像还是开放亲人寄送邮件给他,你可以顶着我的名字给他写信,虽然他很有可能不看就是了。」
「下面的是我自己的电话号码,你如果有事打这通电话就好了,不然我怕爸妈发现。」
「喔,对,不要多想,我只是单纯想帮助你们,我现在可对你没有兴趣。」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些?」
黎孽疑惑的抬眼,他实在不解,钟云岭的亲人里应当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容忍他和自己亲爱的弟弟联系?
「坦白说吧,我对同性恋议题根本没有兴趣,要合法不合法真的一点也不甘我的事。」
「但,我不想要看到我弟再像昨天一样哭的撕心裂肺了,实在吵死了。」
钟桂语挖了挖耳朵,摆出嫌弃的表情,但黎孽知道,有些人总会摆着嫌弃的神色在背地里守护一个人。
「谢谢姐姐。」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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