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差不多,或者更高一点,极黑的发色留着比小平头再长一些的发型,在雨与恍惚中,李以宸把他跟张阳的样子重叠,喃喃地叫着张阳的名字:「阳……」
痒?
生病了就看医生,肚子饿了就吃饭,开心时微笑,高兴时大笑,悲伤时流泪,难过时大哭,人生各种曲折枝节到他眼底自然铺平,就算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说痒很不正常,但听错的鐘硕只歪了歪头,也没有觉得哪里奇怪,直接问他,「哪里痒?要先去医院吗?」
「……」听他问得这么自然,他不认为他听得懂自己的话,而且也没有必要跟初次见面的人解释自己在几个月前失恋,而「阳」是他的名字,所以沉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又不说自己哪里痒,鐘硕撇了撇下頷,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住哪里?要送你回家还是去医院?」
若只有这两个选择,李以宸选的是回家。
但想太多的个性在他看见已经被大雨冲倒的摩托车,怕跟这个人离开后,放晴时自己回头会找不到这里,脑海里还在想,但风一吹,把他吹得头疼,语焉不详的说了「机车」两个字。
机车?
会错意的鐘硕勾起唇角扬起一弯盛夏,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停在前方的车子,「我开车来的。」
「……」再次放弃解释。他头疼得厉害,怀里的小黑狗好像也越来越僵硬。原本想拒绝的言语被吞回,李以宸说了句:「谢谢。」一站起来,却因为刚刚那阵风吹得他头疼,而摇摇晃晃。
鐘硕见状,说了声:「小心。」未拿伞的左手稳稳地扶住他。
没想到李以宸第二句谢谢都还没说出口,就倒往他的怀里。
他身上都是雨的味道。
明明很狼狈。
但白衬衫湿漉地黏贴在他偏瘦却不乾瘪的身上,线条与肌肤若隐若现,再加上他的湿发与怀中的小黑狗,因晕眩而闭上的眼,下眼瞼拓展的睫毛倒影,因感到凉意而轻轻颤动的眼帘,是轻拍翅膀的蝶翼,每次震动,都是诱惑。
因他的倒卧,也把鐘硕的黑t印上一片沼泽,加深厚重感,重量落脚处却是在心脏,顺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个地方,氾滥成灾。
鐘硕的心,一阵荡漾。
跟李以宸不同,虽然不会刻意提起,但鐘硕从不隐藏自己的性向。
对他而言,尊敬神明跟喜欢一个人,都是同样慎重的事,即使对象是同性,也都该被祝福、珍惜。
虽然让他第一次察觉到喜欢的人是同性时的那个人,在他十五岁忽然从他生活中消失,不管他怎么找,甚至翻遍全村,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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