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哪位是许银锣?”
一进到宛州城里,宛州知州牛俊德就冲了过来,满脸殷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让京城来的大人物们感觉到怠慢。
他这种情绪一直到杨砚取出文书之后,才冷淡下来,语气有些冷漠地问道。
许七安眼神微眯,看来镇北王在北地的声望要远超他的想象。
“正是本官。”许七安踏前一步,背后记载着望气术的儒家法帖燃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牛知州,问道:“本官奉旨前来北境调查血屠三千里之事,且先问你,楚州战况究竟如何?”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牛知州眉头一皱:“楚州这数十年来安定,全靠着镇北王镇守此地,有王爷在这的数十年间,城池未丢一座,国威未损一毫,哪里来的血屠三千里。”
说的是真话……
许七安眼中清光闪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失望。
到了这里,他自己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牛知州皆是对答如流,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许七安随即不再多话。
见许七安沉默,牛知州像是打赢了胜仗的将军,得意的摇晃着自己混元一体的身子,乐呵呵地准备离开:“诸位大人还请在城中稍作休息,车马辎重正在筹备。”、
“有劳。”随行的大理寺丞拱了拱手。
牛知州走后,大理寺丞、刑部陈捕头、两位御史、许七安、罗素、李妙真齐聚一堂,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难不成真是我们冤枉了镇北王?”陈捕头有些自我怀疑道。
“我相信宁宴的直觉,正相信魏公的判断。”杨砚镇定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
“并非是我们相不相信的事。”大理寺丞摇了摇头,看向许七安,问道:“许银锣,事到如今,你还有多少把握?”
“三成。”许七安想了想,说道。
“还有三成?”姓陈的御史震惊道。
“直觉。”许七安认真地说道。
他的直觉一直很灵,这一次也是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