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陈六使也蔫吧了,忍不住嘟囔:“这不也是人之常情么。”
郑毅:“是人之常情啊,所以我管的就是人之常情啊,云南广西两省的兄弟,本来与咱们在语言方言上就有差距,好多还都是少数民族,你连个让他们奋斗,出人头地的机会都不给么?”
“河内和仰光都是做重工业的,上面的好位置,也都是咱们福建人,广东人,顶多有点海南人沾着,想翻身,最好的选择就是来新加坡和槟城。”
“我可以接受,广西人和云南人想要出人头地比福建人更难,他们想要在新加坡立足比你们福建人要更困难得多,我甚至可以接受,部分来新加坡的新移民会被日本人瞧不起,经济地位远在那些日本人之下,但是我绝对不能接受,他们在根上就进不来新加坡,直接断他们的可能性。”
“短期来看,你说得确实是对的,可要是长期来看呢?如果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南盟的财富依然大量的被咱们福建人,和广东人所掌握着,云南人和广西人,乃至更多其他地方的内陆人,连一个走得到上层,手里有钱的人都没有,甚至连马来人,暹罗人,印度人都不如,你觉得,我跟他们交代得过去么?到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地域矛盾。”
“说到底,南盟是一个松散的联盟,我在南洋华人中也谈不上集权,比不得国内的,大家的本质上是凑在一起过日子,就算是国内,也没听说过广东人不让广西人去打工吧?”
“新加坡发展的是制造业,钢铁,粮食,煤炭,可全是从河内来的,若是我们连河内过来打工的劳动力都拦,你觉得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剥削,甚至是经济殖民呢?”
这也是最近郑毅一直在想,也在努力做的事情,说到底,他这个大当家真的太难了,时代不一样,问题也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国人到底不是后世,说白了后世的国人已经没那么在意你是哪里人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基本都给抹平了,大家互相之间说得都是一样的话,大家也普遍都认可国大于省,全国一盘棋是个整体的这么个概念。
而这个时空,不同省份的人连基本交流都做不到,说是书同文车同轨,统一的其实还是上层,真正的普罗大众大多是不会写字,也可能一辈子都没坐过有轨的车的。
说句大实在话,不同省份的民众之间的差别,很可能并不比印度不同邦之间来得小。事实上郑毅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理解,开国先贤们当初面对的局面是何等的难,那些事做起来又是何等的不容易,甚至伟大。
闻言,陈六使忍不住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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