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诊脉。”熊廷弼在袁应泰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有事就说,说了出去。”
“物资消耗,人员伤亡,抚恤钱粮的统计和单据已经放到您的案台上了,我要说的是另外的事情。”袁应泰说道。
“到底什么事?”熊廷弼眉头一皱,翻过身望向袁应泰。
“那批军饷,经略您还记得吧?”袁应泰问道。
“嗯。”熊廷弼应了一声。“军饷怎么了,哪里出什么纰漏了吗?”
为了提高士气,熊廷弼在努尔哈赤进攻沈阳期间还让袁应泰,按时给包括沈阳守军和援沈援军在内的各地士兵发了饷。只有不联通水道同时还被两蓝旗围困奉集、虎皮两地暂时没有领到来自辽阳的饷银。
“纰漏倒是没有。”袁应泰说道,“这笔饷银是直接从盖州走河道过来的。”
“从盖州走河道?”熊廷弼反应得很快,“海运改道了!”
从万历四十七年经略辽东以来,熊廷弼就曾多次因为粮饷的运输问题致书户部以及饷部衙门,强调“海运交卸定当以盖套为主”,却始终得不到各级官府的积极响应。
“对,”袁应泰点点头。“最新的消息是,东厂在天津那边挖出一个干涉海运线路的窝案。这个案子闹得很大,甚至牵出到不少靠着商贸获利的勋戚。”因为消息是被饷船带过来的,所以直到现在,袁应泰也不知道京里那桩涉及宫闱的大案。
“李长庚呢?”熊廷弼问道。
“李长庚已经被解职罢官发都察院审讯了。”袁应泰说道。
熊廷弼眼神一闪,有些难以置信。“那谁来接这个督饷侍郎的差事?这笔饷银又是谁转运的,孙承宗吗?”
“不是孙承宗,”袁应泰摇头道,“天津巡抚没有兼饷部衙门的差事。朝廷新派了原任太仆寺少卿毕自严来管饷部。他如今已经到任了,这笔银子就是他监督起运的。”
“毕自严?”熊廷弼对这个人名似乎有些印象。但完全想不起这个人名对应的脸。
“山东人,万历二十年进士,字景曾,曾兵备陕地,官声不错。据说是首辅本人向皇上推荐的。”袁应泰说道,“但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好吧,”熊廷弼问,“你跟这个毕自严联系过了吗?”
“我已经给他去了一封信,但回信至少是下个月的事情了。”袁应泰回答道,“他倒是给经抚衙门各发了一封照会,就在您的案台上。我都已经看过了,就是普通的公函,除了海运改道盖州,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内容。”熊廷弼离开辽阳期间,京师及各地衙门发给熊廷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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