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韩疯子叫过来,组长问话。”韩清穿着破旧的长袍蹒跚走进人群中来,衣服脏兮兮的,像一个常年流滥人,举止如同疯子。他永远一丝神秘笑容挂在脸上,并呵呵地笑着:“瘦的拖肥的,嘿嘿,头顶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人们议论道:“哎呀,是个韩疯子了,疯了,真的疯了。”

组长讲:“韩清不满剥削,出家当和尚,现在和尚不能吃白食,必须要劳动,他在云龙寺出家,经我们教育改造,也要分得土地,他是五代贫农。韩清,韩清?”韩清没理睬,组长又,“韩清,快快,正好,到你家的事。你你在王修莲家当长工的事吧?她家可是剥削阶级啊!是我们改造的对象,修理的对象。”

听到这话的韩清一下清醒了,这明摆着故意整王修莲嘛,他不疯地:“她家没剥削过我,我也不是长工,我自愿的。”

组长:“这你不对,要敢于举报,你不会要娶王修莲作老婆吧,听王开云到台湾,王修莲是国民党兵的老婆,有通敌特务嫌疑,啊,要认清形势,划清界线。”

韩清:“反正我不是长工。”

组长:“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群众了算,你不能感情用事,上级对你抱有希望。你有文化,还要协助工作组做事,争取当干部,你根正苗红底子好。好了,定王修莲富农,不冤。你们看看,她除了有大量土地,她还有个赚钱的药铺'行德堂',她不是富农谁是富农。明分田地分果实。散会!”

这晚上,韩清敲王修莲家的门。

“谁呀?”王修莲问道。

韩清:“韩疯子有事跟你商量。”

王修莲:“进来吧。”

“听口气,好像不是特别欢迎。”韩清反问。

“也不是,看样子你要吃公粮了?”王修莲。

韩清:“什么公粮、母粮的。我不想去,我就想种菜打粮敲打木鱼,不想去参加土改,分胜利果实。多年前,我这个韩疯子在鹿山乡就告诉你,社会要变,你怎就不明白,还买进大量土地?现在成富农了,富农是改造的对象,有的地方把富农叫土豪,也和地主一起批斗。一不该,二不该,你家好心收留我,我变成长工,害得你家戴上富农的帽子,在此声对不起。'头顶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我的疯言疯语没人在意,往后农村斗争更严酷,忍耐一点,无所谓,明你家的东西会变成别人家的。组长的'你想不通也要通你'，是真的,修莲,你老了许多。”

“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倒反而年轻了。外面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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