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油的松木材,一点火就燃起明亮的火焰,能照亮堂屋。在火塘边,父亲一脸严肃地坐着,右手拿一根细棍子,左手拿着几颗花豆,王学红和王学十在父亲的监督下,才汇报自己的学习成绩。父亲出题,我们那是二年级的时候,父亲会问两位数的加减法,五颗花豆减两颗还剩几颗?什么四颗花豆加八颗花豆总共几颗?考哥俩,每次王学十都顺利过关,王学红则被父亲打得喊爹叫娘。那时候王学红上学读书,不用心,还时常睡觉,流出的口水,经常把书淹湿了,字都变得模糊。如果父亲心情不好,会折腾得很晚。每晚上,是王学红最恐惧的日子,只要答错一道题,父亲就大吼一声:“扶不起来的猪大肠。”用手扭着耳朵,棍子如雨点般,落在王学红的身上。王学红耳朵都变得红紫了,我掀开他的背部,一条条血痕迹交织在背部。为了帮王学红做题,王学十借着昏暗的火光,故意将手伸进王学红的腰部。等父亲出题,王学十就用手在王学红衣服下,用手指划着数字,王学红就减少了父亲棍打,扭耳朵的次数。干重活计,王学红会让着王学十。本来他力气大,还大王学十两岁,干点重活让着王学十也应该。上二年级,他们是一起上的。
二年级毕业了,由于王学十帮忙王学红忽悠父亲,王学红就没有考上三年级。当时王学十十分后悔自责是自己害了王学红,让他又留在村里读二年级,王学十高升了,去大布村读三年级,路上少了王学红的身影。王学十变得少言寡语,追兔子的劲头没了,掏鸟窝蛋的热情减少了,没有哥哥相伴相随的日子,王学十变成别人欺负的对象。每逢那时,王学十才更明白,哥哥在自己身边的重要性。于是王学十常常暗自流泪。后来的学三、四、五年级,初一、二、三读完后,王学十变得内向孤独敏感,很多时候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当面流泪,家里所有人发现这个情况时,都会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王学十总是这样回答:“没有,我就是莫名其妙流泪,心里要舒服些。”父母以为王学十有病,都准备送他到医院检查。如今回想起来,王学十有两样东西不争气,一个是泪多,另一个是鼻涕多。在村中有人给王学十取了绰号:“泪桶、脓鼻桶”,后“脓鼻桶”成了王学十专用名字,村里人都不叫他王学十,时间长了,人们都真的忘了他的名字“王学十”。直到初中毕业了,王学十考取国家重点卫校,户口和粮食关系转出去时,即将成为国家干部时,飞燕村的人们才想起来他的名字“王学十”。他记得有人过:“宁欺老杂种,别欺脓鼻桶。”
他走出了飞燕村,他不是一只燕子,燕子是南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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