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判断出是哥哥干的。他慌忙用手帮王学十擦洗,用仙鹤草、茜草、海螵蛸、松香做的药粉帮着止血,用块破布将王学十的头裹起来。王治山找到平时抽打牲口的皮鞭,满屋子找王学红,找不到又去村子里找,大哥早躲起来了。生气的父亲骂着:“找到就让你死,让你脱层皮,让你点灯,让你吃痨伤药。”
王学十听到父亲这种骂声,也知道父亲对大哥的严酷,知道哥一定很惨,他:“爹,是我不心踢了门坎,不是我哥打的。”
王治山问:“那头发上的饭是怎么回事”?
王学十:“我踢了门坎,头撞上去的。”
王治山大声道:“你哥王学红为什么要跑呀?这不是做贼心虚嘛?”
“这么严重的流血事件万一被你误打怎么办啊?你平时又罩着我。”
王学十知道,大哥是躲在楼上的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父亲是找不到的。王学十那番话是让大哥听的,是给他机会,以后别打王学十就校父亲以为是真的,就没打罚王学红。
王学红晚上从楼上下来,对我很感激,往后就没有因为饭的事偷袭我。饭是那时最珍贵的东西,不能怪大哥,怪的是口粮真的太少,不敢放开吃,怕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放在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今,他绝不会因为吃玉米饭的事,会挨王学红的铁勺攻击,这都是饥饿惹的祸。
那时,王学十对吃都有了心理障碍,怕吃不饱,或是下顿没了于是变成经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常因为吃的事而烦恼。每次吃饭都变得狼吞虎咽,能吃多吃,特别是去亲戚家,他都感到自己的肚皮快炸了。
长年读书,吃饭毫无规律,带去学校的饭常是冷饭,王学十得了胃病。
读五年级的时候,是在纳浪学,纳浪学在三个村的交界处,学校旁边有一条干河,冬春季节河中没有水,到了夏秋,这条河翻滚着巨浪,吼叫着。
纳浪学离飞燕村很远的,从学校到飞燕村要一个半时的路,学校不办伙食,只有两口大锅在操场一侧的石棉瓦房子里,供第二同学带来的饭菜在中午有个加热的地方。
学校每下午四点放学,同学们都回家去,把肚子吃饱,又带着一盒饭当晚回到学校,夜里住学校。
宿舍没有像样的床,全是学校从山上采来的碗大一般的木料建成的木床,人睡在上面简直是睡在木棍上,凹凸不平的。王学十带去一片草席和一条灰毡,晚上是穿着衣服睡的。夏季虽不冷,但蚊子多,同学们都被蚊虫叮咬惯了,王学十睡眠很浅,他习惯了听别人梦话、打呼噜、磨牙齿、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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