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纨说了一句话,随后又气道。
“既然这两人一点用没有,那还留着做什么,干脆宰了吧。”
严世藩看向鄢懋卿:“你现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细说说为何拿陆远毫无办法。”
“小阁老,恕下官直言,就算有了人证咱们也拿那陆远没什么办法。”
“懋卿,有了这两个人证在,看那陆远还有什么话说。”
“弹劾一个官员,尤其是像陆远这种身居南京九卿之一的官员,光靠这种证据,没用。”鄢懋卿解释道:“这种所谓的人证,陆远那可以随时变出几百人,或者说陆远就一口咬死这两人是咱们用来诬陷他的,怎么应对?
伍铭杰亲眼看到赌场银车进了陆远的府,陈源又恰好夜巡抓到了这个伍铭杰,伍铭杰将这事嚷了出来,所以陈源只好暂时将伍铭杰控制起来。
“那倒是。”严世藩点头:“陆远现在在皇上心中可是大红人,甚至可以说是仅次于我爹了。”
鄢懋卿倒不似严世藩这般兴奋,反言道。
“为什么?”
“再看看吧。”鄢懋卿说道:“罗龙文信里不是说了吗,他在南京认识了一个叫海瑞的,说这人性子极其刚烈,之前在南平做教谕的时候连知县、县丞都经常被他顶的无法下台,比那杨继盛的脾气还臭。
罗龙文正谋划着让海瑞知晓陆远开赌场的事,然后借着海瑞的嘴来将这件事闹出来,而这海瑞还是陆远从福建调去的南京,如果海瑞闹出来这件事,南京那些老家伙肯定会因此迁怒陆远。
小阁老,难对付的不是陆远,而是陆远背后那整个江南士林啊,一旦陆远得罪了那群人,落个形单只影的时候,咱们再把这两个人拿出来,就能坐死陆远的罪行,最轻也得罢他的官。”
严世藩一咂摸乐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回信罗龙文,尽快将这件事办妥,借海瑞的嘴来捅开这层窗户纸。”
鄢懋卿点点头:“现在下官就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陆远在江南已经愈发的树大根深了,而那海瑞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文书,说句难听的话,万一”
“你担心陆远派人暗杀了海瑞。”
严世藩刚想说暗杀朝廷命官这种事简直是胆大包天,随后一想自己干的事。
杀个七品文书而已算什么大事?
就算背中七刀那也是自杀!
“嗯,你的担心有道理。”
严世藩想了想后说道:“那你也给朱纨写一封信,如果海瑞真敢和陆远闹的话,那就让他务必保护好海瑞,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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