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化?”
“一切用成绩说话。”
陆远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就比如一个盛一个府、一个县每年的税收水平,上升了就算是立功,下降了就算是犯错。”
“如此一来,地方官府岂不会横征暴敛,更加的残害百姓。”
张居正立马提出反对意见:“一味追求更高的赋税和空洞的税收水平,无视民生之艰难,如此岂不是饮鸩止渴,哪里算是良策。”
“国无良策亦无暴政。”陆远纠正了一句:“国家只有国策,没有良坏之分,因为无论什么政策都是好坏参半,贯彻不好就是暴政,贯彻好了就是良政。
另外,本官也没说只扔出一个税收的标准就不问事了吧,相应的其他限制措施和要求肯定也会细化配齐,本官这套新法的核心是在要害的地方上锁铐,其他的地方放手干。
要鼓励官员发挥自主积极性,是去解禁他们的治行思路,而不是进一步限制他们的思路。
你这个考成法就过于粗暴,一味追求让下面各级官府严格按照上级制定的政策去落实,这就对上级衙门主官有极高的要求,简单来说,自考成法推行后,所有的政策都将由本官并六部九卿来思量,我们坐在南京城的文渊阁内去决定一个从来没去到过的地方的政策。
比如说广西,广西的情况是什么样,每个府、每个县是穷还是富,百姓主要的生活来源和依托是靠着种地还是怎样我们一概不知,到底有多少富绅有多少平农、多少佃户,其主要的税收结构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按照适用于南直隶的政策来要求广西也这么去做,考成法悬在头上,广西省府县三级官员只能根据政策来干,哪怕不适应也不得不做,你觉得这个所谓的良政会不会变成暴政?”
陆远苦心劝说,就差把‘改稻为桑’这种事拿出来举例子了。
改稻为桑是不是良策?
还是那句话,政策不分好坏,出发点都一样,主要看落实的怎么样。
没有落实好,所以改稻为桑成了一条暴政,搅的浙江上百万百姓没了饭吃,差点闹出民变。
这就是最生动的例子。
张居正并没有一味坚持自己的态度,可他的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服气,如果不是碍于陆远的身份,他绝对会继续据理力争。
“行,本官知道说服不了你。”
陆远倒是不甚在意,改口言道:“这样吧,咱们俩打个赌。”
“明台是何意?”
“就从南直隶选,给你三个府,本官要三个府,试点推行,你按照你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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