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定你们一个亵渎职守的罪1
两曹文书就是个正七品的小官,在何邦儒这个比寻常知府品轶要高的正四品京府知府面前什么也不算,闻言也不敢顶嘴。
那能怎么办,埋头干吧。
刑曹文书娄修远离开前小心翼翼开口:“府尊,属下刑曹那里压了一个特难的案子,实在是需要您给支个招。”
“什么案子?”何邦儒刚开口立马想起来:“你说的不会是去年耿大通家里那三个儿子打死人的事吧。”
“可不说吗。”
“案子还没办结?” 何邦儒眼神一厉:“你不会是收人钱财了吧。”
娄修远苦笑道:“死者家也不是寻常人家,隔三差五就抱着太祖大诰来咱们这询问,属下哪里敢在这种事上收受贿赂。
只是这案子哪能那么容易办啊,耿大通那仨儿子一个比一个顽劣,关键这个耿大通家里还养着一个讼师,这仨小子现在都懂大明律,懂法明事理更不好随便处置了,而且去年犯案的时候才十岁,按律不能拷讯,不能证供,只能咱们自己找证据,如果咱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这案子就得悬在那。”
“证据找不齐?”
何邦儒急眼了:“一年的时间了,连人证都找不到?”
“人证有,可没物证埃”娄修远作难道:“有人看到耿家三小子杀人的行径,但是又说离得远看不真着怎么杀的,现在耿家那边的下人作证说只是寻常打闹,并没有动兵刃,仵作、推官给出的验尸报告,说是用的斧刃,人证没看到用兵刃,咱们又找不到行凶兵刃,那如何定案?
要说这些个孩子过了十五岁,那一顿大刑用上去,当时就招,可没法拷讯用刑属下实在是没办法。”
何邦儒算是听明白了。
大明律法压在头上,娄修远这案子办的不利索。
那个耿大通家里有讼师,人家也懂法,伱敢胡乱办案,人家也敢手持大诰去北京告御状。
到时候有理就变无理了。
有法不依,还要法有什么意义?
何邦儒不急着决断,而是问道。
“如果证据凿实,这案子应该怎么断。”
“收赎之刑。”娄修远言道:“因为案犯只有十岁,依律只能收监,然后由其家人为其赎刑,赔付死者家属财物。”
何邦儒啊了一声:“那么轻吗?那死者家岂能愿意。”
“肯定不愿意埃”娄修远脸色越加的苦涩:“所以说这案子现在一年多了迟迟办不好,死者家里也有讼师,死者家里的意思是,当日这仨小子动了斧刃属于乱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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