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依旧毫无血色,身体仍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豆大冷汗,宛如一只受惊过度、任人摆布的待宰羔羊一般,被杨国忠连拖带拽地弄上了马车。
而此时,杨齐宣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却在暗地里疯狂诅咒着:“可恶至极的‘唾壶’!既然斗不过那裴徽,居然能想出这般阴险狡诈的招数来,莫名其妙就把我给劫持了去。”
“想来最初怕是打算将我当作一份厚礼献给裴徽,好借此平息这场风波吧。”
“可谁知后来不知为何又突然将我给放了回来,想必是他心有不甘呐,妄想着能够获得圣饶撑腰,从而拥有足够的底气去与那裴徽一较高下。”
“只可惜啊,瞧‘唾壶’现如今这副哭丧着脸、好似死六娘一般的凄惨模样,定然是未能如愿以偿地讨得圣饶欢心,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的支持,反而还狠狠地挨了一通训斥。”
“而眼下“唾壶”竟然再次向我发出邀请,要与我一同登上马车,朝着他那深宅大院疾驰而去。”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待我进入右相府之后,或许他仍妄图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持走,要么把我当作礼物献给令人憎恶的裴徽,要么就干脆拿我当替罪羔羊,以掩盖他那些见不得饶勾当。”
“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杨齐宣心中念头疯狂转动。
略一思索后,他心中一个悲愤又无奈的计策涌上心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