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落下泪来，他留恋地看着两个儿子敞开的棺木，到底还是抹了一把泪，上前拉住封子舟：“少爷勿恼，他们是草民的儿子，草民最清楚不过的，他们怎么可能是中毒身亡？分明是……积劳成疾，所以骨头的颜色，才如此不正常。”

封子舟大惊失色，喊道：“姑父，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啊？姑父，那是表哥表弟，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司行知不看他的眼睛，道：“是，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封子珩看了眼司沐颜，微微一笑道：“既然属实，盖棺吧。”

他的人行动迅速，很快两块墓就恢复如初，若不是上面的土是新填的，真让人看不出这个下午傍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然而封子珩没有立刻回县城，却又到了司家，将弟喊到跟前来：“你跟着你爹看书，学得如何了？”

弟道：“人愚笨，学不得爹爹半分。”

封子珩去看了看他的书架，都是些普通开蒙的书，还有些略显深奥的，上头有些笔迹，多数不是弟的字迹，便点着问了几样。弟一一作答，但他见解不深，答起来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

旷大人在旁边看着，摇头指了几处的错误。

弟便局促的用手搓着衣角，再问便连声音都了，话都不出来。

封子珩放下书，对他：“瞧着也不是不用功，你这脑子，不如你兄长远矣。”

一行人就要离去，封子舟不想走，但被封子珩的人绑着送上马车。

二妹拿着包袱追出来，对封子珩：“大人，公子在家中居住时，对民妇与女儿多有照顾，且教授民妇诸多东西。这是公子指导民妇书写的册子，还有民妇自己的一点意见，不知大人能否通融，让公子带走？”

封子珩点头示意，他的近卫便将包袱打开来，里头是十来册装订好的书册。

打开一看，果真如二妹所，都是自己书写的，关于大周律法的书，下面几本，则是二妹写的，关于普法的畅想，以及部分律法漏洞的地方。

封子珩不由的笑起来：“这是你想的？”

二妹道：“是……民妇的一点拙见，随意书写的。”

封子珩道：“好多观点，竟与宁王殿下不谋而合。这普法的想法，之前宁王殿下也提过，只可惜不知如何实施，你的这些想法，本官回头会告知宁王殿下，若是能得用，少不了嘉奖于你。”

二妹不知他口中的宁王是谁，只忐忑：“民妇不敢求嘉奖，若世子能得用，便是民妇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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