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停比划,「孟乘渊,你要好好接受治疗、好好吃饭,我会等你。」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会看着我们的画想你。」
她朝他笑,眸子闪烁着星星,黑眼圈被光芒掩藏,「我已经选好温哥华的公寓了,就像我们以前说好的那样。」
「只要等你出来,我们就一起去那里生活。」脑中全是医药费和警方的盘问,裴晚曦却笑得真诚,像个毫无烦恼的小孩。
「你一出院,我们就走。」
她说完,手落下,整间病房陷入寂静。
墙角的监视器死死定在两人身上,空间中只有时鐘细微的滴答声,孟乘渊没有回应她。
他看着裴晚曦,双眼愈发通红。
直到一颗眼泪坠落,孟乘渊颤抖地抬手,向她比起手语。
『美甲店呢?』
裴晚曦笑容一僵,而孟乘渊啟唇唤她:「晚曦??」
『你现在,为什么不涂指甲油了?』
裴晚曦愣了愣,低头看向指尖。要不是孟乘渊提及,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指甲早褪去艳红的色泽,光秃秃的,也因久未认真修剪,月牙痕已有些长了。
她错愕地看回孟乘渊时,男人已泪流满面,消瘦的身躯颤慄,彷彿轻触即碎。
『是因为钱,对不对?』
孟乘渊看着她啜泣,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是因为我,对不对?』
裴晚曦心一抽,慌乱地握住他的手,「不、不是的,孟乘渊,不是的——」
孟乘渊却挣脱她了。
裴晚曦怔住,手悬在空中。
男人低下头,额发盖过双眼,表情一片晦暗。
——孟乘渊患者无法说话这点,比一般药癮和忧鬱症患者还要艰难,因为他不能用言语表达情绪,容易出现自我封闭的倾向。
——这点需要家属多加陪伴,鼓励他多与他人交流,即使是用手势或其他非语言方式。
脑海浮现医生说的话,见孟乘渊低头不愿看她,裴晚曦有些着急起来,攥住他的衣角,「孟乘渊,你听我说,真的不是因为你,我没涂指甲油是因为——」
「我怀孕了」这四个字尚未吐出,孟乘渊忽然看向她。
病房里的沉默如一层厚重的云,压在他们身上。
男人睫毛掛着泪珠,泛白的唇瓣啟闔,朝她比起手语:『我今天听到他们说的话了,我住院,不会很快出院,要花很多钱。』
「晚曦??」孟乘渊唤她,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回盪,吸收雨水,沉重得像灌了铅。
裴晚曦听得心口发酸,呼吸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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