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手,也算不负司空庄主所托了。
“好!”
道士没想到阮青如此爽快,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随后向酒肆内走去。
那阮青耳垂微红,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瞧着道饶背影,忽而,一雄壮的身形凑到近前。
“嘿嘿,俺叫熊老……!”
“滚!”
熊老大舔着脸刚要上前搭讪,就被阮青一声冷喝打断。
他尴尬一笑,只得臊眉耷眼的掩面而去。
酒肆内乱糟糟一片,桌椅板凳被掀翻在地,碗碟也摔的七零八落,道士迈步走入,径自撩开了芦苇席子,进了后厨当郑
这后厨是间单独的茅舍。
入目便是瞧见了几只肥羊呆呆挤在了墙角,墙上还用绳子串着七八张羊皮,正中灶火早已熄灭,大锅里却还冒着缕缕儿热气。
一股怪异的肉香味儿攀上口鼻,让人闻之不觉腹中馋虫大动。
接着便瞧见厚木案几上横放一柄血迹斑斑的宰牛刀…与一堆儿白森森的骨头。
颈骨、臂骨、腿骨、肋骨,一件不差,却独独缺了最要紧的物事儿,头颅弄去了哪儿?!
道士目光一转,袖袍挥动。
“哐当。”
却是一股劲风掀翻了炉灶上的锅盖,奶白色的汤汁分外诱人,一坨儿煮得烂熟的头颅跃入眼帘。
那头颅泛着莹润油光,似乎用手轻轻一扯,便能撕下好大一块儿皮肉。
若是换做了卤煮的猪头,定能去集市卖个好价钱,可道人却依稀瞧出,这分明是个男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