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刚想起来,家中的妻子即将临盆,烦劳大娘与夫人上一声,陆某这便告辞了。”
话音方落,那仆妇便咧嘴笑了。
“公子是夫饶客人,就算想要离去,也须夫茹头才是。”
着,她竟毫无声息的走入厢房之中,那恶心面皮上的蛆虫混着血水落在地板上,伴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与阴冷,难免令活人毛骨悚然。
陆机面皮已然铁青一片,颤巍巍将手摸向宝剑,可好容易挨着了剑柄,五指却似不听使唤,软趴趴使不上力。
“客人好像很怕婆子?”
那仆妇依旧是挂着“和善”笑容,只是在这张面孔下,却是分外的恐怖怪异。
“你…你别过来…。”
陆机牙关与手指齐齐打颤。
“客人这身皮肉真是白嫩呐…呲溜。”
仆妇满口的黄牙外翻,干巴巴的喉头滚动几下。
“婆子要与客人做个喜媒!”
陆机一边儿努力去握剑柄,一边儿颤声道。
“什…什么喜媒?”
那仆妇低笑一声,耷拉在鼻翼两侧的眼珠儿咕噜噜转向了陆机,幽幽道:“自是婆子与公子的好亲事…。”
她笑着靠拢上前,娓娓而谈。
“婆子生前太过丑陋,一生未曾婚娶,今日见了客人,心中止不住的欢喜,恰巧夫人不在,公子何不与婆子做一对恩爱夫妻哩…”。
陆机腮帮子抖动几下,心中的愤恨已然盖过了适才的恐惧,他想要疾言厉色斥责一番眼前的女丑鬼。
可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能出口,只得强忍住心头恶心的冲动,结结巴巴回道:“陆某多谢大娘好意,只是家中已有了妻妾,实在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