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老妪哭嚎着呼喊女儿,也有瞧热闹的拼命往里挤,一时间场面逐渐失控起来。
青壮们赶忙张臂拦挡,口中还不住呵斥,可即便如此,却也难以安抚住乱糟糟的人群。
陆机眉头微蹙,赶忙命人搬来个椅子踩上去,挥舞着手臂喊道:“本官在此,父老乡亲们莫要挤嚷,且排好了队列各自认领亲人……。”
许是他这身官服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其初到任上,便宰光了一县同僚与下属的战绩太过辉煌。
人群里的百姓慢慢停止了骚动,依着几个青壮的指挥么,老老实实排开了队列,有的人从救出的女子中寻到了亲人,接着便是好一番抱头痛哭,待领了青壮发下的五两银子后,才千恩万谢的叩头而去。
可也有那寻了半也没瞧见女儿甚或娘子的,最后只得揣着满心喜悦前来,失魂落魄着嚎啕离去。
这一幕幕的悲欢离合,不时在衙门前接连上演。
人从一角,有个衣衫落满了补丁,又瞎了眼的白发老妪佝偻着身子,嘶声呼唤着女儿,可一多半的女子已经有了家人认领,剩余那些女子也无人回应老妪。
旁人见了不免摇头唏嘘。
“啧啧…这王大娘的女儿好像没在这啊?”
“嗐,她女儿都丢一年多了,怕是早就死咧。”
“听那狗县尉最喜生食人心,王大娘的女儿怕是……。”
“哎哟作孽啊,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