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罢了,若灌了些马尿,一旦撒起酒疯来,便是罗某也难以约束…!”
太守眉头一皱,稍稍眯起眼睛道:
“既如此,便只送些饭菜也就是了。”
罗将军咧了咧嘴,笑道:“还是老哥想的周到,怪不得能做了这雍安城的官儿!”
“呵…罗老弟不也是做了那河阳郡的游击将军,辖制一地军马,来,咱们不过都是替朝廷办事罢了。”
“哈哈,此话倒也不错。”
罗将军点头赞许,又端起酒盏仰头“咕噜噜”灌下一大杯酒水,清冽的酒液顺着浓密的胡须与嘴角滴落在胸前盔甲之上,他却混不在意,待放下了酒盏,似有些醉醺醺地道:
“既然咱们都是替朝廷办事,罗某有些话…便不吐不快了。”
“哦?罗老弟有话请讲!”
太守先是露出疑惑神色,接着摆手挥退了场中的优伶与乐师。
那罗将军面皮潮红,晃了晃脑袋,振奋起精神道:“老哥…身居这繁华所在,哪晓得…晓得罗某的窘境,这劳什子的游击将军…来名头响亮的紧…可辖下不过只老弱病残,数千兵马罢了。”
着,他缓了口气,又道:
“而今河阳郡遭了灾…数万灾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早已…早已是易子而食,白骨露野…可莫赈灾的粮食遥遥无期,便是这半年来…军中粮饷也未见着朝廷拨下丁点……!”
一番话罢,场上的气氛一时变得压抑起来。
诸多骑士也纷纷放下了酒盏,双目泛红抬起头来,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上首处雍安太守的身上。
陈都尉心头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一声苦也。
这罗蛮子脾气暴躁,常常一言不合便要妄动刀兵。若在平日,雍安城一两千衙役尚未折损,如垂也不怕他罗蛮子。
可如今城中空虚,这厮若是发难,那可如何是好?!
他不动声色与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悄悄摸向了腰间刀柄。
俄尔。
短暂的死寂过后。
“哎呀,勿怪,勿怪。”
那罗将军忽而笑着自嘲几句,歪歪斜斜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
“瞧来…是罗某醉了,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望请老哥多多见谅。”
“罗老弟哪里话。”太守却道,“此番罗老弟能够前来支援雍安城,便是给了老哥面子,这粮饷之事,照理归朝廷管辖,可老哥又岂能眼睁睁瞧着罗老弟与诸位儿郎饿着肚子不成?!”
“这样吧!”
太守扯了扯衣袖,竖起根手指。
“只须平了那燕玲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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