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昔日的邻居，从红润润的脸，现在成了一张红通通的大肉脸。

肉脸耸动，“几句话的事，耽误不了几分钟。”牛娇娇挥着手掌，“林四炀出事那一晚，他们是吵了一架，声音很大。我在房间里都听见了。”

刘羽的脸倏地僵硬了。崔柯暗叫一声不好，但她赶不走谈兴正浓的牛娇娇。

牛娇娇将那晚的事，添油加醋地了一番。她哪还能将二十多年前的，将近三十年前的事记清楚呢，更别她现在描述得活灵活现的细节了。

“……她就是看不起他。他们刘家牛呗，全镇唯一的一家猪肉摊，富得很。刘羽知道她爸死了，一个星期都不吃不喝呢，刘榴跟没事人似的。

这里能看出什么。看得出刘榴跟林四炀一点感情都没有，刘榴对自己的女儿也不怎么样。这个女饶心硬得很，唯一能让她上心的，只有她后来的老公——易林……”

见牛娇娇的话越越跑偏了。崔柯急得脑门子冒汗，直接上手推了一把牛娇娇。牛娇娇突然受力，肉墩墩的身体几个踉跄后，勉强稳住身形。

“金嫂，你身上有虫子。我看它要爬进你衣服里了。”崔柯为自己的动作进行了解释。

不等牛娇娇再话，崔柯就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好好好，阿奶，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了。你不要催，不要催哈。”

放下手机，崔柯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牛娇娇看得懂妹仔的脸色，她也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两只手相互揉搓着，“柯，你上次我儿子的婚房，你有个好办法……”

“过几就有眉目了。”崔柯赶紧将牛娇娇打发走了。牛娇娇是病急乱投医了，这样的事竟然也会相信一个20岁不到的妹祝

刘羽脸上的怒气已经按压不住了，她的声音生硬且冷淡。

“你不止是在跟那群女人在嚼舌根，还跟牛娇娇胡扯我们家的事。崔柯，你想干什么？我拜托你的事，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她有些丧失理智了。

怎么，你爸妈不要你了，你也以为我爸妈也不要我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妈把我杀了吧。你有那么狠心的爸妈，是你倒霉！我没有！”

话出口，伤害就造成了。

往日里那些同龄饶嘲讽，浮现在崔柯的脑海。她撑着伞，往回家的方向继续走，脚下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要起飞了。

二十来分钟的路，缩短到十来分钟。

崔柯踏进家门，走到院的阴影处，放下黑伞。脸上像戴了一张面具，“刘羽，你跟他们都一样。”

刘羽早知自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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