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是家里的主心骨,大事事都他了算。他是个拿定主意,便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固执性子。
“就这么好了。”他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时间不早了。要不,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易母心疼丈夫,但她还来不及什么,便被丈夫脸上坚决的神情堵住了要的话。她对女儿的身体,也不大放心。最终,易母拉着易芳秀离开了病房。
易芳秀见妈妈紧紧地看着自己。她知道今晚不能去酒吧试工了,她背着妈妈偷偷给师兄发了一则短消息,不去了。
易芳菲看着爸爸塌下去的肩膀,她的心里便十分十分难受。她几乎不忍心再多看一眼。望着病床上的自己,她想到了刚刚的事。
易芳秀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
手指头在轻微的颤动,那是内心涌起的巨大希望带来的变化。她先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抚上病床的一角。
在触碰到被套之前,易芳菲又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她怕手指头再次穿过被子,就像今那些数不清的尝试,什么也碰不到摸不着的感觉很恐怖。
这种恐怖一次次提醒她,她已经死了。谁也看不到、摸不到、听不到她。死亡的恐怖,原来不是那些令人备受折磨的疼痛,而是你意识到,你在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了,你不存在了。
“芳菲啊,爸爸这几总在想一件事。”
在易芳菲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发愣时,易父却突然话了。这使得易芳菲抬头看向了父亲。
易父紧闭着自己的嘴巴,嘴唇不停地颤动着。他停顿了片刻,激动的情绪像凶猛的海浪,洗刷着全身。
“你去年曾经跟我提过你常常头疼。那时,工地上的活多,家里的事又多,你外公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你就提了那么一次,我听了却训你,怪你总是熬夜……”
易父抬手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水痕。
“我在想,你是不是那时就已经生病了。要是爸爸……”易父吞了吞口中的唾沫,“要是爸爸那时候,意识到你是生病了,带你来了医院做检查。”
男人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白墙,“今不定……你不会躺在这里。你一向懂事听话,爸爸那时候语气不好,后面你再也没提头痛的事。
你后面是不是总头疼,头疼了很多次都自己默默忍了。”易父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粗糙的手掌一点点抚摸孩子的脸,“是爸爸害了你了,要是爸爸那时带你来医院……”
易芳菲从没听过父亲哭泣。
这一刻,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避开了自己妻子女儿,在人事不知的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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